第20章 大佬齐出!(1/2)
正说着,就见青榕挑开帐帘进来,身后跟着凤后还有齐妃,至于其余贵妇都留在了帐外,与其丈夫儿侄一道等候。
凤后一进来,视线就在凤帝身上转了几转,再是凤当归三兄弟,见几人虽然面色仍显苍白,但精神还好,也就放下心来,微微一笑道,“陛下尊安。”
还有一声懒洋洋的软糯童音,“父皇尊安。”
“母后遵安。”三兄弟齐齐躬身。
凤后点头,凤帝扬手让她起来,总算面容露出笑容,又看一边行礼都是一副魂不附体模样眼睛都红肿的齐妃,心下不忍道,“进去看看罢,人没大事,就是还昏睡着。”
齐妃拜谢,赶紧去了屏风后头。
凤帝又朝凤安来和凤明来道,“你们也去罢,看看你们的舅舅去,刚才不还担心吗,正好看顾着点你们母妃。”
等屏风外只剩夫妻俩,凤当归,还有就是凤后手里牵着的一个明显没精神在打哈欠的青团子后,凤帝一下卸了脸色,恢复成之前在凤翎殿时候的慈父模样。
眼看着凤还朝半眯着眼睛,一副快睡过去的懒样,又无奈又想笑,“就我家如如心宽,也不担心父皇受伤。”
“不会的,凤神答应过,保佑父皇,还有哥哥,所以一定没事。”
这童稚言语逗得凤帝一乐。
“来如如,你看这是什么,哥哥答应你的花枝,可没食言。”
凤当归笑着蹲下递来一截保护良好得花枝,凤还朝接过来,先是看一眼凤当归泛红的额头,眼睛里浮现心疼,但很快就摇头晃脑的扑进了一边凤帝怀里,笑嘻嘻的举起了花枝。
“父皇你看,花花!”
“父皇一早看到了,你哥哥呀护它跟护什么似的,原来是为了你这个鬼灵精。”
凤帝敲了敲凤还朝额头,打趣。
“花花送给父皇,父皇别怕。”
“这可是你哥哥特意为你折来的,你舍得送给父皇?”
“花花好看,父皇也好看,哥哥……丑!”
凤帝哈哈大笑。
凤当归:……所以他在妹妹面前的形象,是已经丑到配不上一截花枝子了是么?
凤还朝一边没心没肺的笑着,把花凑到凤帝面前,一边眼角余光望向屏风后的影影绰绰,神识问白大宝,[他没事罢?]
这是明面上,对步晏林太亲近或者表露的太担忧都是不智。
白大宝老神在在,[没事没事,楚老头都看过了,你还担心个啥?]
[哼,那个老头误人子弟,孤对他的判断很怀疑,怎么样,刚刚孤错过的戏,补全了没?]
[那是,老精彩了!]
白大宝翻着小身子在她怀里滚了一圈,把方才在营帐里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什么带血箭头,十二只耳朵……
他舒服的猫瞳都眯了起来,[你这个世界的皇帝老爸简直太聪明了,一点历史上那种帝王必备的什么猜疑啊,昏聩啊,半点看不到,而且字字都是一针见血,厉害的一批,看来,你这五年的努力没白费嘛。]
[废话!]
凤还朝一边抱着他扯着凤帝衣袖往人腿上爬,一边朝他翻了个白眼,[多疑是人的本能,何况帝王,这次刺杀事件父皇未必没有怀疑哥哥或者其他任何有可能的人,只不过孤这五年给他营造感觉太好了,循序渐进影响了他的心理,让他从根本上天然对母后、哥哥还有孤,有了一丝信任,虽然不多,只有一丝,但足以影响他的判断,以及偏袒。]
凤帝是个好皇帝,甚至在这样的时代算得上是一位好丈夫,对待他的几个孩子也更是宠爱有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到底出身皇族,在他所有这些的身份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皇帝二字。
这也怪不了他,自小深受皇族教育,身处其位本就如履薄冰,外有强国虎视眈眈,内有各派贵族明争暗斗,真真是卧榻之侧环伺虎狼,凤帝若真是个纯良之辈,又怎么可能有凤朝如今还算安稳的平和局面。
而明明说着这么冷酷的话的凤还朝,她面上却一派笑嘻嘻的,整个人看起来既明媚又良善,是一切阴暗不可沾染的绝世美好。
她攀着凤帝的腿总算爬上去,投入凤帝怀抱里,眯眼又打了个哈欠。
[所以,这在某些时候就会成为命悬一线的生机,他的本能就算依然存在也会被这种信任所惑,不会第一时间就做出惩罚,而是先去查明情况,况且,以彼之道,还诸彼身,孤让步宴林一直跟着父皇,就是为着关键时候去给他挡这一箭——]
凤还朝眼神暗了一瞬,睡意都有些溃散,抚摸白大宝脑袋的指尖微微颤动。
虽然是神识传音,可此刻她却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
[再让你率先一步,去查那个失踪的东宫卫被弃尸的地方。幸好孤没猜错,你找到了尸体,而且赶在尸体流入暗河之前,引了修一及时赶到,否则孤做的这一切准备,都是白费。]
白大宝也深感有道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一声“是”,只好颇为灵性的眨巴了下猫瞳,紫澄澄一闪。
这里是猎场,丛林茂密,还有禁卫把手,不会是点火烧尸,要分尸时间又太仓促,一想这里是青郊,河网密布,地下河多,暗渠也多,那些人最可能选择的就是把尸体丢入暗渠,趁着禁卫搜索这段时间,足够尸体流入暗河,这样也算是毁尸灭迹。
步宴林是前提,暗渠尸体是铺垫。
这一场刺杀,抢的就是时间,只要她晚上半步,凤当归就摘不干净了,至于南齐……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她看向屏风后,隔着幕帘听不大清楚声音,依然忍不住露出一个宽怀的笑来。
万幸,人无碍。
犹记得上一世哥哥就是因为这件事,与父皇离心,与二皇兄三皇兄也更为疏远,连一向勤勉中正的形象也崩塌了。
虽然父皇当时并未废储,可这以后的几年,那桩桩件件,哪一项不是在离间哥哥与身边所有人的关系。
后来哥哥性情愈发阴鸷,喜怒无常,不上朝也不去学府,而是整日的窝在东宫里荒淫度日,演变到最后甚至还豢养娈*,彻底断送他身为国储登顶至尊的最后一线可能。
最后就连她,不也是背弃了哥哥选择了拥护那个人登上皇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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