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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傻,在几个月前,他就一直企图着脱离南忆,她却还在期待同他拍新剧,做好吃的,开着老爷子去兜风,她把他们的行程部署到也许明年都完成不了,到最后却似乎笑话一场。
嫒辰讷讷地退到门口,险些不敢抬起头来正视他的双眼,只是急遽说了几句天南地北的话就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林练文没有追上去,他倚在墙边,眉头皱拧在一起,而优美的唇线抿成一条坚贞的弧度。
也许很无情,但,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措施了。
因为他知道,不是所有情感都能像小说和影戏一样被生存一辈子的。至少他不会,也不去期盼辰辰会。
嫒辰跑出林练文的公寓,愣愣地站在大门口,呼吸急喘难停。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前一秒可以对她温柔似水,下一秒又将她所有的希望都熄灭,她还在浑浑噩噩的欣喜中,他却突然宣布他不喜欢她……
就如她知道他要脱离南忆一样,他的每一个决议每一个变化都让她愕然,都让她措手不及。
惨败难收的残局……
直到一位老伯盛情地帮她撑伞,她才怔怔地捧起双手,雨水淋漓,从她的头上湿漉到脚底。
什么时候下起了这么大的雨呢?
她抬起头望着青灰色的天空,一如她的心情灰蒙蒙到了极点。
第8章(2)
清晨的冷阳斜斜坠在树梢边。
钱少乐双手交握,孤坐在沙发上,在清冷的早晨满身散发出一种幽静忧郁的气息。
悠嘻猴布拖在地板上蹭了蹭,他犹豫地站了起来,蹑步行至嫒辰的内室门口,手搭在在门把上,推门而入。
倚立在门边,将嫒辰蜷缩成一团像只极端缺乏清静感的小猫的容貌一览无余,他微微勾起唇,眼中有一抹兴味。
虽然说对他要保留她的**权,但两人的生活实在早已融入了相互,虽然逐日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可是到晚上两只倦鸟总是要归巢的,相互取暖。若是一日不见,他便会忖量到无以复加。
他从未认可过喜欢她。
因为他从来不以为自己喜欢女人。
但辰辰是纷歧样的,在他心里,眼里总是跟此外女人纷歧样的。
从小就被大人们谆谆教育,他要掩护她,再加上辰辰的智力水平简直跟幼儿园小朋侪有得拼,久而久之,将单纯的辰辰掩护在羽翼之下也就成了他潜意识的责任。
无关恋爱,一直以为无关恋爱呵。
清眸幽幽,记起那日爸爸在耳边说的话——生个孩子吧。
钱家只有他一个男丁,奶奶跟妈妈催了他好几年,他也没有动过要跟辰辰在一起的念头,可是,如今他竟会着急了。
自从林练文从嘉德解约回到南忆之后,他的心就好比在热锅上煎熬着,那日回抵家里看到辰辰又翻出以前的片子看,他满身酷寒,有一刻似乎置身冰窖,险些喘不外气来。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想改变两小我私家的关系,辰辰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是欣然接受?照旧犹豫不前?或者基础就抗拒呢?
他猜不透,是不是心思纯得像水一样清透的辰辰实在也有一些放在心上的秘密,从不吐与人知。照旧恒久的相处,模糊了两人的距离,就算近在咫尺,也似乎远在千里?
他轻移脚步,在床侧徐徐坐了下来。
一头乌黑的俏发垂在芙蓉颊边,他凑了上前,不意竟望见她满面的泪水。
“辰辰,辰辰?”他大惊失色,靠近她,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好让她清醒,“你怎么了?”
从梦里被拽醒的嫒辰软软地应了声,无意识地在脸上抹了一下,却抹出一片湿意,她摊开手心一看,有些怔怔然。
“辰辰,你怎么了?有谁欺压你了?”钱少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衣领被她很顺便地拿去蹭干眼泪,他无语了一下,无奈地任她糟蹋自己心爱的衬衫。
“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些噩梦而已。”使用完他的衣服就甩掉,她绝不眷恋地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爬到床头柜前抓过闹钟看了看,不由惊呼,“都已经六点半了,钱少乐,我不是让你五点就叫我起来的吗?”
“我看你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