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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咒只能令盗墓者忘了来意与贪念,忘情咒却是洗去人长达数年的记
看清扬的样子,必是要让萃儿与那罗云端忘了两人为夺玉奶剑,宁愿一人为婢、一人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自己。
妇人之仁……可洪二爷仍轻轻点了头,付托护容照办。若这是三弟希望的,那么他不会再多说什么。
李护容领命迈步,二爷侧过身,扫着地上那些在他眼里与死屍无异的数人,片晌,扬声问道:
「护容,孙谅呢?」
不轻不重的声音上却让众人僵住。
「二哥……」洪煦声脸色微凛,眼神示意护容先脱离,才道:「孙谅先回庄里了。」
洪二爷徐徐将视线移至三弟脸上,「你让他回去的?」
「……是。」洪煦声应着。
洪二爷仍看着三弟,却道:「出来。」
单清扬与地上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简直自刚刚就不见那小仆从的身影,更不会知道为何这洪二爷似乎很在意这奴秀士在何方。
微风拂过草地,洪煦声侧耳一听,暗自叹了口吻。
风止的那瞬,草地另一头不知何时冒出了道背影,道:「小人刚刚上树林利便,无法即时给二爷见礼。人有三急,小人又被绑多时,还望二爷从轻发落,饶命饶命。」
那背影有些缭乱狼狈,佩带微松,长发半解,袖口沾了些许暗色痕迹……洪二爷眼一眯,令道:「转过身来。」
孙谅身子一僵。
洪煦声压低声音道:「二哥,不如回府再说。」
洪二爷充耳不闻,又说了次:「转过身来。」
孙谅心知躲不外,只有硬着头皮转身。
饱食重拳的脸已浮起多处瘀血,青一块紫一块,双颊肿得不像话,两眼简直无法视物;孙谅被二爷瞧得冷汗直流,想起了些什么,暗咒了声,赶忙伸手将微开的前襟拉紧,试图遮去颈间的伤,怎知又露出了被麻绳磨到血肉模糊的腕间。
「过来。」洪二爷眼神冷了几分,问着:「谁伤的?」
「……」孙谏依言一步步走来,却不敢回话。
「谁?」
停在二爷眼前,孙谅吞了吞口水,据实道:「短兵相接,难免损伤,是小人学艺不精,才落得此下场,明日起理当日日晨练,不再偷懒……」
语未竟,洪二爷一掌握起他的脸,确认自己没有错看,孙谅满口血污,左边上排的虎牙后,缺了一齿。
孙谅的脸被二爷使力握住,只得张着口,齿间才合起的伤口又裂开,鲜血徐徐流下。
「谁?」洪二爷照旧轻声问着。
孙谅不答。一旁,单清扬被二爷的语气举动震住;她见过二爷小时的顽皮爱闹、成为家主后的护短以及对外人的冷漠狠心,在现在以前,却是没见过二爷真正发怒。
二爷语气沉稳,但眼底的怒涛翻涌,单清扬知道自己没有错看;低丨低头,不意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罗云端一眼。
瞬间,洪二爷已飞身而出,手中短剑直指罗云端背心。
「二爷息怒!」孙谅已跪下身,低吼着:「小人自请入墓三日,闭关反省,自此之后绝不再犯,还请二爷高抬贵手!」
二爷恼的是什么,孙谅太过清楚。被罗云端一行挟持以来,他不停找机
会劝退众人,在马车上时他找时机欲逃脱掌控、回庄报信;厥后顺着护容战略领众人行小路,就为避开与大路上凌驾五十人的护卫厮杀;开启墓门前他胡乱编了首祈祷歌,也是盼能阻止众人别再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