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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始终无法移动脚步。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迟疑、记挂些什么。她是他的女人,他去抱、去要了自己的女人乃是天经地义,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是他心田深处却隐隐感受到,只要一碰了她,有些事就会开始失控了,变得异常贫困和棘手,他再也不能像已往一贯的洒脱、不羁,爱怎样就怎样了。
然而这么离奇的念头是哪儿来的?
他百思不解,心下怏然。
啐,他玄怀月几时这般犹疑不决过?
横竖她这一生注定了是他的女人,永远都市守在他背后,不管他何时想起她、转头看——她都在。那就足够了。
他心念一转,疑虑尽消,站起身,义无反顾地大步踏月而去。
现在小纨院里,果真宫烛高照,纱影衣香,酒席满席,纵使非正妻不能用大红之物,可浅樱嫩桃般粉绯绯的诸多部署,依然将寝室氤氲成了一片喜气洋洋。
着一身淡粉红宫纱流云衫,乌发如云,玉容皎洁的苗倦倦就端坐在榻上等他。
玄怀月略显急切的法式停顿在房门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浓浓满足感充斥心头,深沉眼光再也抑不住地炽烈了起来。
他的卿卿。是他的女人。
他徐徐跨步而入,炽热的眼神透着一丝温柔。“等本王良久了?”
“还、还好。”苗倦倦心跳得好快好快,双颊止不住地发烫,紧张的交握着双手。
他颀长挺拔的身影来到她身前,有一刹那,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或者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耳畔尽是自己心跳如擂鼓的怦怦声,心一阵慌一阵紧,说不出是喜是惶照旧乱。
第8章(2)
然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单膝半蹲在她眼前,温暖粗拙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其中的冰凉,不由圈握得更紧了。
“卿卿,别怕我。”
“王爷……”她欲言又止,喉头紧缩,面色有丝无措的怆然。
“本王不会伤害你的。”他以为自己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汪水,盛满心疼与痛惜,声音更低哑更温柔了。“倦倦可以信我。”
“我知道,可是我——必须先跟王爷坦诚,开诚布公说个明确……”苗倦倦闭了闭眼,终于兴起勇气,低声启齿,“我愿意侍寝于王爷,承欢于王爷,把身子交给王爷。”
他俊容倏然喜悦地亮了起来,眸光闪闪如烈日烈日。
“但……”她迟疑的但书又令他心下一紧。“但私心说来,我并不是个贤良的女子,也不是个及格的小妾,若王爷待我无心无爱,只为一晌贪欢,那么倦倦这辈子这一颗心也照旧只会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谁也不给。”
“你说这是什么——”他双目震惊,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若王爷愿与倦倦以后两心相系,今生不再有二女,那么倦倦愿生死相随于王爷左右,为王爷倾尽所有,直到我闭目气绝的那一天。”她索性心一横,把所有疑虑矛盾挣扎种种掏心话,全数倾倒而出,“可若王爷不愿,请恕倦倦能许的,只有这个身子!”
“你!”他高峻身形僵硬了起来,万分惊怒又不行思议。
听听,这是身为女子该说的荒唐混帐话吗?
见他松开她的手,怒极地起身在屋内往返恨恨踱步,苗倦倦心一凉,语气越来越轻越来越弱,最后只能苦涩一笑。
“倦倦也知这一切不外是妄想,痴人说梦,王爷乃当世英雄,人中龙凤,能揽尽天下尤物芳心,又何须独独眷恋倦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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