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1/2)
“做什么?!”他瞬间变脸了,闪电般抓住她的手,声音冰寒如刀。
“王、王爷,奴家只是想帮您……”十一夫人瑟缩了下,怯怯隧道。
他眸光锐利地盯着她,忽觉眼前满身浓香艳妆的女子倒足了胃口,尤其是那畏惧之余还不忘摆出楚楚感人的奴媚姿态。
玄怀月深深吸了一口吻,阴岑寂脸松开手,坐起身来道:“跟本王聊聊。”
“聊……聊聊?”十一夫人呆了呆,“聊什么?”
“随便聊点什么。”他强抑下胸口没理由的急躁,哼了声,“否则背个王府家规来听听也行。”
“呃……家规啊……”十一夫人脑中一片空缺,心虚地朝后蹭了蹭。
她哪会知道那劳什子家规还得背呀,不都是那些服侍的仆众该提醒她的吗?
“你不会连王府家规也背不出?”他脸色更难看了。
“咳,奴家寻常忙着制香、酿胭脂汁子,一时疏于……”十一夫人身子越缩越小。
为什么谁人没脸没皮、散慢懒极的小女人随口就能背来一大堆,她却偏偏不行?蠢到这种田地,还盛情思说是他玄怀月的“夫人”?到底有没有把他狄亲王府家规当回事儿?
“行了!”他长身而起,气呼呼地甩袖而去。
“王爷……”十一夫人吓傻了。
玄怀月怒气冲发地来到另外一处植满翠柳的院落。
“王爷,请坐。”身为礼部尚书千金的六夫人赵诗诗一见他来,清雅眸儿一亮,随即抑下满心欢悦,欠身为礼。“可愿妾身烹茶,品茗一杯否?”
“嗯,有劳诗诗了。”他吁了一口吻,总算露出了一丝笑。
竹风而过,细细沙沙,但见红泥小火炉,素手烹清茶,端的是一幅说不出的精致,说不出的如画感人。
“王爷,请。”赵诗诗纤纤玉手敬重呈上薄胎玉脂杯,笑得好不娴柔。“茶是顶尖尖儿的老君眉,此水用的乃是去冬梅花上的雪,妾身收集了一坛子埋在树下,好容易今儿才开了,王爷喝喝看,旧年的雨水绝无这般的清、醇、余韵无穷……”
他接过了清香沁鼻的茶,心情舒畅了许多,正要喝,听见她叨叨絮絮地诉说着梅上的雪幸亏那里?旧年的雨水又坏在那里?漱玉泉水又胜在那里?天山碧水又高在那里……
玄怀月只以为耳际嗡嗡嗡嗡,恰似有只蚊子不停在耳边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光是一个茶、一个水,就能翻来覆去念上数十回,简直比唐僧的紧箍咒还令人头疼。
他一口喝尽了茶,香是够香,可太小杯了,压根解不得渴,偏偏下一杯还在她手上的茶壶里。
不知怎的,他蓦然冲口而出:“爱姬,跟本王胡诌瞎扯些什么吧!”
赵诗诗玉脸惊吓地望着他,呐呐道:“王爷?”
“咳,爱姬大可不必同本王如此拘礼,自然也不需要学某些老爱东拉西扯不知所谓的人那般行事说话,”他有一丝不自在,欲盖弥彰地解释,“总之,爱姬可以放轻松些,跟本王话话家常。”
赵诗诗眼儿又是一亮。“既然王爷如此说了……”
“嗯?”他兴致浓重地倾身向前,做出洗耳倾听状。
“诗诗克日恰好得了一方好端砚,尚有上好松烟墨,久闻王爷写得一笔铮铮傲骨的好字,不知诗诗有否此荣幸可得见?”她如饥似渴捧来了文房四宝。
“……”
玄怀月显着满身上下像被十万只虱子爬咬那般不舒服、差池劲,但照旧强忍着,自满地端着王爷的高高架子,扬臂抬腕地写下了一整张鸾翔凤翥的墨宝。
在赵诗诗赞叹不已的崇敬眼光中,他却以为一点意思也没有。
“本王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