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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唆使钱见开去要人,企图把成淡秋卖入青楼,他自己则要将成凝夏碎尸万段。
讨人?钱见开斜睨他一眼,“这事还得仔细盘算。先把她关在这里,我得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好吧。”眼见钱见开已经转身往门外走,两名打手亦跟在他们的主子身后,金大山也只得恨恨地跟著离去。
成凝夏松了口吻,聆听男子们踩着楼梯往下走的声响。
原来她是身在二楼。
只管悉知这一点对她现在的逆境没有多大的资助,但聊胜于无。
那么,她又是那里的二楼啊?
不知道是运气好或是有志者事竟成,成凝夏脚踝上的绳索总算有些松动。
她欣喜莫名,继续挣扎著,最后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身,就著窗外的月光审察著房间的全貌。
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木桌上摆著一盏烛火,毫无其他余物。
可恶!居然没有什么尖锐之物可以弄断这些绳索!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不管是什么时辰,唐行深发现她入夜了都还没回唐家庄,一定开始四处找她,这是她可以肯定的事。
但她不能肯定的是,唐行深何时才气找到她。
第9章(2)
唐行深马不停蹄赶到雨花楼,直接突入天水阁。
“深弟?”素夫人停下拨弦的柔荑,美眸圆睁。
认识唐行深数年,她未曾见过他这么紧张、冒失,甚至可以说是忙乱过。
更未曾听他启齿求人。
“求求你,素姐。”唐行深道:“请资助我。”
接下来,整座春江城可说是暗潮汹涌。
外貌上只是春江城的一名琴妓,实际上却是全城甚至半个天下的情报组织“哨子”的副首领,素夫人轻声细语,但迅速果决的指示著每一个自四面八方迅速荟萃的手下。
“搜索每一条黑街暗巷。”
“问过每一个托钵人与流离儿。”
“注意每一间赌坊、妓院。”
接下来,素夫人再度坐回琴案前,徐徐弹奏出美妙的音色。
“坐下来吧,深弟。”垂下眼睫,素夫人徐徐隧道。“养精蓄锐,用于一朝。”谁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状况发生呢。
唐行深没有心思坐下来等,抿唇追问:“最快何时能有消息?”
“待我奏完这首曲子。”
曲子不长,最后一音方落,一名探子已经传来得知金大山人在春江城的消息。
原来,立室姐妹前些日子的失常,除了秦三令郎上门向成淡秋求亲一事外,还尚有原因。唐行深名顿开。
琴声再起,这回素夫人尚未弹完全曲,第二名探子便来报,金大山赌性不改,没有赌本仍流连赌场。
山河易改,天性难移,唐行深不难想像这情况。
只是,金大山既然赌性不改,是否又把主意打到立室姐妹身上?唐行深臆测著。
琴声继续著,这回,素夫人只弹完一小段,就接获第三名探子来报,体现金大山似是找上赌场老板,体现自己是与唐家庄颇有关系的人,可见他对立室姐妹的下落是知情的。
岂非……唐行深猛地双手握拳,脸色狞然愈狂。
再度指示探子行事后,素夫人回过头,看到的即是他这副厉鬼般的容貌。
她抚著心口,有些惊惧,更多的却是悸动。
一名女子最大的幸福,不就是得一深情男儿郎?看来唐行深抱得尤物归的脚步已近。
只要先将脚边阻挡的石头踢开即可。素夫人微微一笑,决议帮上一把,休说是绊脚石,连沙尘她也能替他清得干清洁净。
“我已经要人去追查金大山在哪间赌场露过面,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传回来。”素夫人又道,也不指望一直默然沉静不语的唐行深会答腔。
不外,有个问题她非得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