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6（2/2）

“你放心，当着程哥的面我没须要跟你兜圈子，我既然决议跟你谈我就不会做什么手脚。而且至始至终我对小洛的靠近也好体贴也好都是出于我以为他可爱，虽然除了那张脸和你长得太像以外。”他蹙一下眉头，原来他也是这么恨着我的，那还真是相相互互。

走了几步，背对着我们停下来，他很沉静的说：“我裴启翰今时今日要做什么都上得了台面，绝对差池一个小孩子脱手。我这么说，你放心了吧，李孝敏。”

“你——”我不是不放心，只是于末的事情我留有阴影，最怕他把小洛带成同性恋了，可是后面的话被我哥一挥手挡了回去。

“我送你。”我哥大步向门口走。

我有点脱力，坐在地毯上，窗外一道大灯的强光闪过，我知道是我哥的车出库，只有他的车才停在门口的小库里。不知蹊径上我哥会和裴启翰说什么，或者准确点是他会跟我哥说些什么。我以为我哥送了他回来肯定还要找我。于是先去洗澡，放松一下。

把身子浸在热水里，我起劲的不去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可是裴启翰像一个怨念一般挥之不去。他到底有什么资格跑来跟我呐喊，他害得我失去最心爱的男子，害得我放弃了自己选择的前途，害得我背着失败者的崎岖潦倒。现在居然还义正辞严的找上门来，向我咆哮、呐喊，似乎是我害他失去了所有一样。简直一条疯狗！可是，我又该怎么办？

哥哥送了裴启翰回来，上楼来了我房间。浴池里的水已经有些冰凉了，哥哥蹲在我的身边，他没有喝酒没有吸烟没有说话，透过窗帘我看到隐约泛白的光穿透进来，原来已经快天亮了。哥哥把热水的按钮按下去，把我的长发拨回浴缸里，他一遍一遍的用手指试着水温，以为合适了才关掉热水。他用毛巾像我五六岁时那样帮我拭擦面颊脖子和背。呵呵，他新婚第一个早晨却在若大一个浴室里给自己已经二十八的亲妹妹沐浴。他专注的做这一切，甚至带着虔诚。等我完全松弛下来他把我再细密轻柔的清洗一次，用大毛巾裹起来，抱回床上。

我清静的接受这一切，直到我回到的床上时我才想起，这是小时候我房间，在一楼的角落里，我和哥哥纷歧样，他的房间在楼梯下面最大的一间，他的房间有很大的床许多的书很厚实的绒线地毯有浴室有阳台有钢琴有玩具尚有枪。而我的房间色调温和，地毯很薄，小床，没有阳台，连窗户也不算大，书桌和衣橱同哥哥的一样，可是没有那么多书也没有那么多玩具和衣服。虽然也没有枪。不外哥哥喜欢我，他的就是我的，他有的我能拿去，而我有的他却拿不走。

事到如今我全部醒悟。我看着哥哥眼睛深处，有掩藏不住的锐利和疲劳，我也有的。我们终于能相视而笑了。现在我们一样了，我的你都能拿去，你的我都能拥有，我们都只剩身外之物了，尚有我们都只能专注的爱小洛了。

等这场婚礼真正竣事清静下来以后哥哥才告诉我裴启翰什么都没跟他讲，他也什么都没问，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允许过他以后逐步都市告诉他。我怔怔的看着他，我们从来被有被允许过对别人信任，而相互见却这么轻易的相信而且坚持了。于是绝对不允许起义，就是死亡也比起义老实。

母亲那么细致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一场婚礼以后我们个个精神衰弱，所以等我启齿说带小洛去上海过年时她没有做任何体现，就看成默认吧。

我和小洛也算终于解放出来，上海是比香港寥寂冷淡得多的地方，可是我们都比在香港轻松。

而我也一直没有等到裴启翰的电话，直到春节竣事。我呆到帮小洛过完生日才脱离上海。

实在我心里清楚，经由那一夜和谁人早晨我才真正意会到该来的挡不住，强求的留不下的原理。如果太过掩护，也是伤害，而且可能效果更恶劣。所以我也不再多做的纠结。对我对小洛，我们都有自己的运气，不行抗拒。

再回巴黎的时候，大有一种富贵落幕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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