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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珍姨娘多次的行动皆未能得逞,只要她稍稍靠近,惊秋便会大叫,“有人!”
一堆丫头、婆子身手就马上强健的围成一个圆圈,将大少奶奶护在中间,不让人近身一步。
可是百密终有一疏,照旧著了道,这日,孟清华有轻微的出血现象,医生一诊脉竟是中了毒。
“幸好毒素不重,体内的毒没有影响到腹中的胎儿,多喝点羊乳和温水倾轧,不日便可尽除。”林医生摸著两撇小胡子,摇头又晃脑的解说孕妇体内的毒并无大碍。
他这会儿是神清气爽的面带笑意,怀里还揣著几锭银子,半个时辰前他是被常新拎著后衣领“飞”过来的,连药箱都来不及带,脸色发白地以为自己会活活吓死。
“看得出是因何中毒吗?”冷著脸的周明寰满面阴鸶,凌厉的双眸透著教人毛骨悚然的戾色。
“大多是由口而入,以吃食为多,这就要问问大少奶奶这两日都吃了什么,有没有贪嘴?这毒的毒性不强,吃多了才有中毒迹象。”量少是起不了作用的,顶多腹绞痛而已。
丫头、婆子马上跪了一地,为了自身的疏忽而自责不巳。
“大少奶奶吃的食物是由仆众认真的,可是每一样食材仆众都让二婶先尝过,确定无恙才敢让大少奶奶入口……”面有愧色的凝暮说起两日内的菜肴,当她说到银耳莲子红豆汤时,似想到什么的林医生突然拍大腿一喊。
“快,把厨房里没用完的莲子和红豆全都取来,让老汉瞅一瞅。”也许是……但又希望他猜错了。
他真的不想掺和谋害子嗣的肮脏事,行医是为了救人,不是揭发某些人的坏心肠,内宅的事比沟渠的污水还脏,若一不小心不光弄了一身脏,尚有可能因此丧了命。
惋惜医生也要银子过日子,自从大少奶奶来了以后,他手头宽裕了许多,比坐在药堂挣得还多,他已经在外头置了三进的宅子安置一家老小。
因为孟清华的银子给得痛快,林医生一个月的赏银即是好几年看诊的诊金,教他怎么舍得走,谁会跟银子过不去,自是多多益善,拿得不手软。
这跟拚死吃河豚是一样的原理,虽有风险却贪它肉鲜味美,一吃就上瘾,戒不掉,死也要吃。
虽然,他拿了孟清华那么多钱,自然也有心想护著她的康健与安危。
“去拿来,一粒也禁绝落下。”周明寰坐在床沿,怀里抱著唇色泛紫,虚弱不已的妻子。
“是。”
凝暮带了两名丫头,飞也似的到了厨房,放肆搜括这两日的食材,连沉手得很的米袋也扛著走。
纷歧会儿,大包小包的莲子、红豆,整筐的菜蔬和柑橘,连腌晒的风**也捉了好几只。
“倒在地上我瞧瞧。”林医生发话。
哗啦啦的倒了一地,红的是红豆,澄黄色的是莲子,红黄掺杂,满地是圆滔滔的豆子。
“啊!果真没猜错,就是这个。”林医生从一堆莲子、红豆中捉了一把,从中挑出几粒较圆扁的红果实。
“红豆?”看他手中捉的豆子,周明寰不解地眯起黑瞳。小小的红豆是寻常物,妻子常做成红豆枣泥糕给他当茶点食用,他并未有任何不适,也没听过红豆会令人中毒。
林医生捏起一颗小红豆说明著,“它虽然叫红豆,可又不是能吃的红豆,又名相思豆。”
“相思豆?!”孟清华惊呼。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相思豆色泽红艳,略扁,豆身有小小凹痕,形似人吃的红豆,是骚人书生笔下的相思物,藉以抒发两情缱绻的忖量。
“相思豆是生长在相思树上的种子,秋天熟成落果,和可食用的红豆很是相似,可是有毒,没人会拿来吃,不外头脑动得快的商人会串成链子,卖给怀春的女子或多情少妇,向情郎体现相思之意。”瞧!当医生的也能博学多闻。
沾沾自喜的林医生捻著胡子,仰起下巴等著众人投以惊才绝华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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