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被收容遭遣返(1/2)
谭鋆锦出溜下护坡,看着满地的花盆碎片,从中捞起一支被风雨摧残的兰花。
拈着花,望了望风雨交加的夜,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
雨越下越大,谭鋆锦见着护坡下不远处有一个高架桥,可在桥底避雨。
他深一脚浅一脚,趟过积着水满是泥泞的田地,往高架桥底走去。
……
谢嘉航醉酒后被送回公司为郑久霖安排的公寓内。
直到,乔桥过来找他,将他推醒。
“你干嘛?”
“谢哥,你不是戒酒了?怎么还喝。”
谢嘉航捂着嘴哈了一口气,闻了闻酒气,打哈哈道:“最近上火,嘴里没味儿,吃不下饭,就了一点酒,我没醉!”他抬眼看着乔桥以为郑久霖有事,下床穿鞋道:“那啥,你去医院捎上我。”
乔桥说道:“我来找你,是问你见我压在枕头底下的行程表了么?”
谢嘉航迷糊了一阵,跟他说:“你去问园园,她甚也知道。”
谢嘉航搭乔桥的车去了医院,见到病房中的郑久霖。
只见,他裹着雪白的棉被睡着,柔顺黑亮的发丝搭在白色的枕头上。
睡颜很美,不说,谁知道他正在忍受脊椎剧痛的折磨。
看到受病痛折磨的郑久霖,谢嘉航就想起该挨千刀的谭鋆锦。
谢嘉航走到走廊尽头,从窗口望着秋雨绵绵的夜。
“鋆锦这个死小子,买个花没了影,奇怪,前几天还在病床前嘘寒问暖地照顾久霖,……”
谢嘉航拿起手机,打电话告诉吴竞泽:“谭鋆锦早上去买花,这会儿还没回,不会出事吧!”
吴竞泽觉得有可能。谭鋆锦过去在影视业混,还做过狗仔,得罪了不少人,没准哪个记仇的,这会儿出来报复他。
吴竞泽说:“我让手下在京城找找,你先别告诉久霖哥。”
谢嘉航冲听筒低声吼:“我又不是傻瓜,这点眼色还有!”
吴竞泽不跟他废话,挂断电话吩咐手下找人。
……
谭鋆锦浑身湿透了,抱着胳膊在高架桥底窝着,胃内空空,饥寒交迫。
谭鋆锦摸着手机,暗亮屏幕,显出密码界面,但是他显然不记得密码是什么,惆怅地挠了挠头发。
突然,跟泥土一个颜色浑身长满肉疙瘩的癞蛤蟆跳到手机上,谭鋆锦猛不防被吓了一跳,反应很大,连着手机甩了出去。
一个抛物线,手机和癞蛤蟆都进水坑了。
谭鋆锦没有过去拾,抱着胳膊闭上眼休息,受药物影响,他仍觉得很困。
一夜过去,天气转晴,天蓝格莹莹,迁徙的鸟儿从高空成群结队地掠过。
清醒的谭鋆锦陷入迷茫,他还是想不起自己是谁,以及,原先要往哪里去。
他只是下意识地捏着一颗根部带着泥土的兰花,兰花已经蔫朽,他低头看了一眼,解开几个扣子,将它捂进怀里。
那眼神很温柔,脸上带着一丝呵护的笑容。
谭鋆锦饿了,离开这个高架桥桥墩,踏着泥泞不堪的田地,往下一个桥墩走去。
林曲村紧挨着高速公路,谭鋆锦误打误撞走进有人家的村庄里。
街边有卖早点的摊位,发面圈撂进油锅,捞出后,就是金灿灿香喷喷的油饼。
谭鋆锦很想吃,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一个推幼儿车,拿勺子喂幼儿喝豆花的妇女,用异样眼光瞧看他。
嘴里嘀咕:“看起来精明能干一个后生,怎么买不起早餐?”
谭鋆锦穿着做装修搬运工时,公司发的工装,工装上的印字已经被他洗掉了。
带孩子的妇女瞧出不对劲来,这个青年眼神迷离,蓝布工装上尽是泥水印记,胸口敞着一个扣,里头捂着一朵枯萎残败的花,一只帆布鞋的鞋带泛开都不晓得要系,带子上裹了一层泥。
妇女心里害了怕,隔壁村有个精神病院,这个没有钱吃饭的年轻人是从那里跑出来的?
妇女撂下碗,推着幼儿车跑走了。
在早餐摊位吃饭的几个青年,看谭鋆锦离自个桌子太近,且,露出馋相盯看他们,都吃得不自在。
一个高个青年,过去去推谭鋆锦,谭鋆锦条件反射一对抗,高个青年被作用力掀得后退了一步。
他在同伴面前丢了脸,面子上过不去,伸脚便踢谭鋆锦,被谭鋆锦反踹倒地。
“哦呦,嗬――,你敢打我?”
高个青年挥拳动脚,与谭鋆锦打架。
谭鋆锦腹内饥饿力气不大,但即使使力小,这位高个青年仍没占一点便宜。
十来招后,谭鋆锦不耐烦了,瞅准对方的肩头,抬脚踢了过去。
高个青年防不胜防,被击倒在地。
一起吃饭的青年,拥上去抢救同伴。
“死小子――”其中一位穿着阔气的青年,捡起一块板砖,朝谭鋆锦脑袋盖去。
谭鋆锦偏头一躲,抓着他的手腕,神情迷茫地问:“你们为啥打我?”
早餐摊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见满身泥泞衣服湿漉漉的年轻男子眼露迷茫,觉出他不是故意招惹本地青年。
他过来当和事佬,“喂,小伙子们,以和为贵,你看他八成是脑子出了问题,要不他哪敢招惹各位。”
挨了揍的高个青年,不相信谭鋆锦不是故意的,拿眼瞪着老板。
那位穿着阔气的青年看出点苗头,伸手往谭鋆锦胸襟里探,谭鋆锦不让,护住衣服,幼稚地说道:“你们干甚要抢我的花?”
一位年纪很小,脸上长了遗传性雀斑的男子,笑出声来:“我说几位哥哥,你们瞎折腾什么?跟个傻子打架,跌份不?”
挨了谭鋆锦揍的青年,脸和脖子都红了。
林曲村紧挨着高速公路口,地理位置好,想发财有头脑的老板们,租用村民的田地,开办修理厂,生意经营得十分红火。
也有不知足想赚大钱的老板,收从外地偷来的黑车,经过喷漆改装粉饰后,伪造二手车证件,私下出售交易的。
这片也是黑车交易的地下市场,由于买卖不正经,常有纠纷,老板为了人身安全雇着青年打手。
在早餐摊吃饭的几位本地青年,就从事此种来钱快,需要使力卖命的职业。
高个青年心里不忿,但来吃饭的人渐渐多了,看到其他村民的眼神,似乎都在同情那个“护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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