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下(1/2)
清早,大丫头站在套间门外小声请示“王爷”,青玉睁开眼睛,惊觉自己不仅睡着而且是整整睡了一夜,搭在自己腰间的一只小手让他还不想转动,便启齿付托说,“不急。”
惋惜轻轻一声足以吵醒道之,她撤回手臂,揉揉眼睛,脚下毛茸茸软乎乎的触感让她笑作声来,只是声音尚有些迷糊,“小郊。”
青玉指尖在道之面颊划过,自嘲道,“一大清早,我竟在你嘴里听见别人的名字。”
道之抓住青玉手指,惊呼一声,“温的。”昨晚她显着记得青玉平躺在身边,自己则抱了夏郊在怀里,可如今自己又是确确实实的枕在青玉右臂上。她不明所以,“昨晚青玉哥哥为我又费心思了。”
夏郊从被褥间探出脑壳来,“道之显着是你把我推开,转过身就去抱王爷了呀。”
青玉笑道,“实在照旧我较量好抱么?”
道之涨红了脸,“因为……青玉哥哥夜里比小郊更温暖吧……只是,”她突然坐起身,抓起青玉左手,确实无疑的凡人温度令道之直接发问,“你怎么突然热起来啦?”
这话说得让人浮想联翩,夏郊连忙将脑壳又埋回棉被里。
青玉乐不行支,指间轻戳道之鼻尖,“真是让我拿你怎么好?”又缓了会儿才启齿解释道,“我是以阴气替代鲜血在体内运转,以我如今功力一天一颗已经嫌多,昨天一口吻吃下四颗阴丹,自然身体燥热。”
道之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伸手触碰他脸庞,脖颈,胸膛……再向下,她这才回过神来,迅速停手,又讪讪道,“青玉哥哥你该上朝去了。”
青玉坐起身来,“今天是皇后的生辰,这等好日子皇兄才懒得见我。我装病请个假吧。”
道之欢喜道:“真好。”
“天气甚好,咱们出去走走?”
“青玉哥哥不是要装病?”
“皇兄虽然恨我,但也没什么法子搪塞我;反过来,我拿他也一样。我也不是天天都要装出一副好弟弟容貌的。”说着,撤出左手又稍侧开身,直接将道之环在怀里,“说说想去哪儿?”
“自然是要先去看我爹的,然后我还想去娘舅家瞧瞧。”话音刚落,道之察觉身后之人心中稍有不快,便问,“青玉哥哥不喜欢我娘舅?”
“你娘舅自打咱们回京,拜帖不停,我都没剖析,他是实在没了法子,昨天又托了老三带信给我,连带说情,真是没完没了。”
“我娘舅就是胆小,为人真的不错,究竟最后肯收留我娘和我的也只有他。你不愿我与他多来往,也别为难他就是。”
青玉笑道:“我怎么舍得限制你。你是我的王妃,那他也是我的尊长。不如一同参见,也好让他‘放心’。”
道之也笑说,“咱们一同上门,娘舅还不知吓成什么样。”
吃过早饭,青玉带了道之和预备徒弟夏郊,前往竺家老宅。
青玉在地上画了法阵,眼见父亲徐徐睁开眼睛,道之一下子飞扑已往。道桓抱住女儿亲了又亲,“宝物儿”、“心肝”念了又念,好不容易等怀中女儿清静下来,才向青玉道:“下回给我带些换洗衣裳来。算起来,我被人毒死的时候即是穿的这身,若不是尸身不腐,这衣裳早脏臭得不能要了。”
青玉走近老友,“不如寻些人专门伺候你。”
夏郊在一旁先行了个礼,小心插嘴说,“我堂兄堂姐两个,都很可靠。能不能……”
道之便问:“你们在狐狸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家,就不怕委屈了?”
夏郊认真道:“伺候天下第一大才子竺大人,各人都是巴不得呢。随着竺大人沾些才气灵气,都是再难堪不外的福气。”
马屁拍得很是地方,自然获得了痛快的应允。
小厮丫头的事情解决,道桓问了时辰,便向青玉道,“今天不用上朝?”
青玉摆摆手,“今天是皇后的生辰。我带道之出来走走散心。”
道桓叹了一声,“如今是你皇兄奠下了。”
青玉拍拍老友的肩膀,“道之命数,似乎我那三弟知道了。我这回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道桓揉揉怀中女儿的额头,“道之托付给你我最放心。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弄巧成拙。”
道之看向父亲,“爹爹?”
道桓严肃道:“道之,你也大了。当年之事,爹今天都说与你听。你是阴日阴时所生,又恰是至阴之体,乃是天定皇后之命。做皇后倒也而已,只是你的命数太强太硬,无论那人身世品行,只要做了你丈夫,未来定是一国之君。”
道之急道:“先帝好色。原来……”一时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青玉笑道:“那时我外祖父还在世,他是护国上将军,战事总要依仗他,父皇虽是暴戾却不昏头,因此母妃请求之事他从不拒绝。”他比划了下,“你还在襁褓之中成了我未来王妃。我头回见你,便以为你异常可爱。”他摇摇头,又道,“那时我已是玄天派掌门大门生,终年在派中修行。因为我皇子身份,每年可回京两次。初练神功之时,只执着于修炼,对其余之事全不上心。唯有道桓,你娘尚有你,一家三口能让我感受些‘凡间’之乐。”
道之迟疑问道:“你娘呢?”
“我娘极爱我,只是碍于情势,与我并不亲近。每次回京我参见她之后,便去你家。你虽小,却很灵巧懂事。我总爱抱着你四处转悠,其时外人都笑我恋慕你娘至深求娶不得,便一心靠你圆梦。”言毕,青玉道桓二人相视而笑。
道之又问,“青玉哥哥也喜欢我娘?”
青玉脸上笑容不减,“这世上可没有见过你娘却不爱她的男子。不外听说你爹娘订婚时,我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是伤感更为恰当:我又成了举目无亲。还好上天待我不薄,我被你叫醒时瞧见你第一眼,还感伤你竟然出落得这么漂亮。厥后抱了你一路,你性子竟是又像道桓又像你娘,其时一边走我一边想:真是说了门好亲事。我年轻时眼光也是极好嘛。”
道之猛地推了陶醉在喜悦中的青玉一把,“要是我没瞧上你呢?”
“亲事总是要随你意思的。万一不成,你好歹也要事我如叔父,我是尊长,自然想见便能见着。”
道桓实在听不下去,拍了挚友一掌,“一句话就露馅了。我女人不嫌你老,烧香吧。”
青玉眼波流转,艳光四射,“耐嚼。”要是不上点年岁,又如何做到色艺双全?
从自家老宅出来,青玉道:“回府换件衣裳,备上车驾,咱们去你娘舅那儿瞧瞧。”话音刚落,青玉猛一抬头,湛蓝天边划过一道耀眼银光,便启齿道,“劳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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