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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那就从坐我车后座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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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印倒是没瞒着,班级群里有人问他,他就直说是陪女朋友去打点滴,让我们乖乖上课……这狗粮撒得,管饱。”

张印除了脾气暴了点,其实长得不错,不开口说话时俨然就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他上次请假,代课的化学老师就在课堂上揶揄了他几句,说他不是秦淮本地人,他女朋友才是,他来秦淮就是为了他女朋友,还因此还放弃了读研究生的机会。当时高一年级有位女老师正对他芳心暗许,听说这事之后,一颗心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教室里一阵起哄,女生直嚷嚷着浪漫,化学老师捏着半截粉笔无奈地摇摇脑袋。

“在爱情里,牺牲不是浪漫,互相成就彼此才是。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还是乖乖上课吧。”

但当时大家只顾着兴奋议论,并没有多少人听清化学老师最后说了什么。

周甜甜这会儿估计也是想起那件事,突然脸红扑扑地问程柔:“你说张印会和她结婚吗?应该会吧?听说他们俩大一就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呢。”

程柔还没回答,体委突然回头道:“难说,别人结婚十几年还会离婚呢。”

周甜甜一阵气急败坏,拿笔袋砸向体委:“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我说的是实话啊!”

吴琛扶着课桌往旁边闪躲,程柔的脑袋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徐燃的父母,以及程莹早上说过的话。她在心里琢磨自己方才是不是脾气太大了,或许徐燃真以为车被偷了。

二楼七班教室,林晏与徐燃面对面坐着,左右两边围着好几个人,除了徐燃低头玩游戏,众人都神色肃然地看着林晏。

林晏摸着下巴,神秘莫测道:“想要解决问题,首要步骤就是了解问题的具体情况,分析事件六要素,时间、地点、人物……呃,等等……”

徐燃曲着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右脚伸长在课桌底下踹了踹横杆,整个桌面顿时一颤,桌子腿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说人话。”徐燃的下颌枕在曲起的膝盖上,抬了抬眼皮看林晏,“这是你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啊。”

林晏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做噩梦还梦见你,梦是什么呢?梦境就是反映人们内心深处最渴望或最害怕的事情!”

徐燃皱眉:“这么说,她怕我?”

“不不不……”林晏连忙摆手,搜肠刮肚一番,“古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就是心里时时刻刻念着你才会梦到你啊。”

徐燃按下手机锁屏键,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往椅背一靠,这个角度没人站着,从窗外溜进来的日光顺着椅子腿漫上他微微下垂的眼尾。

“你的意思是说,她时时刻刻都在害怕我?”

林晏: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

众人都看出徐燃心情不佳,嘻嘻哈哈地溜之大吉,只有林晏坚持不懈地自我拯救。

“燃哥,你不能这么想啊!梦境这东西好坏不由人,不能说她做了噩梦就是害怕你,但她肯定是念着你的,就像余一上次说的那个什么皮……皮卡……皮格马利翁效应!你期望什么就会得到什么,你如果……”

“麻烦帮我叫下徐燃。”

林晏瞪大眼睛,脖子一卡一顿地扭过头。

七班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站在教室门口的程柔身上。

徐燃靠着椅背,愣愣地侧头望向程柔,话却是冲着同样一脸震惊的林晏说的。

“林晏,你小子在线做法了吗?”

程柔捧着便当,对着一众人干巴巴地笑了笑,手指局促地摩挲着便当盒。她是听说七班学生不太安分,班里又有徐燃坐镇,经常逼得梁续脑袋一阵一阵地疼,但这静坐不动是什么毛病?

程柔尴尬地抬手指了指徐燃:“你,出来一下。”

“啪啪啪。”

众人突然神情激动地拍着桌子起哄,口哨声、唏嘘声络绎不绝,程柔的脸瞬间一红,看着徐燃在一众欢声笑语里笑着向她走来。

程柔:我该不会是走错片场了吧?

徐燃笑骂一声无效后,抬手直接关了教室前门。

徐燃抱胸倚着教室门,声音带笑:“你找我啊?”

程柔把便当递给他:“奶奶给你做的,早上我忘记给你了。”

徐燃抬手接过便当盒,透过透明盖子往里看了一眼:“辣椒炒肉和牛肉饼?你的是什么?”

程柔嘴脸抽了抽,这家伙还带挑食?太得寸进尺了!

程柔急忙道:“辣椒炒肉和可乐鸡翅,但我绝对不会和你换的!”

“想什么呢,我是怕你的和我一样,你不是不吃牛肉吗?”

程柔微微一愣,徐燃趁机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她的肩膀:“辛苦你送过来,我为你捏肩。”

徐燃身后的教室门顿时一响,传来一阵哀号声。

徐燃置若罔闻,继续道:“中午放学,一楼食堂三号窗口前的桌子,记得过来。”

“我……”

徐燃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就这么说定了,路上小心。”

程柔:“……”

4)

哪怕程柔百般抗拒,最后还是捧着便当盒去了食堂一楼。周甜甜知道后双眼亮如白昼,意味不明地揶揄她几句,就跑去找林晏一块吃饭了。自此,她每一次去七班教室都会迎来一阵山洪海啸般的起哄声,每次都让她的血液从脚脖子直接上涌到双颊,偏偏徐燃还袖手旁观,笑着看她手足无措一番,才大发慈悲地从教室里走出来。

后来程柔索性以程莹身体为由让程莹放弃做便当,徐燃当时正站在程家院子里帮程莹搬花盆,闻言动作一顿,放下搬到一半的花盆在一旁唉声叹气,程莹立马关切地问他是不是累了。

徐燃拍了拍手心里的尘土,乖乖应道:“不累,我就是觉得平时太麻烦您了。”

程柔修剪残枝落叶的手一抖,“咔嚓”一剪子了结了一束含苞待放的娇花。

程莹不悦地板着脸,言辞凿凿地指责徐燃不把她当奶奶看,徐燃自是赶紧赔礼,一番你来我往之后,她倒是答应不再做便当,而是直接让徐燃中午同程柔一块回家,让许阿姨做饭。

程柔无奈道:“来回太麻烦,我直接在学校吃就行了。”

徐燃无缝衔接:“对,我们俩在学校一块吃,奶奶我帮您看着她,不让她挑食。”

程柔太阳穴的青筋一阵跳动,狠狠剜了徐燃一眼。

徐燃压低声音道:“你不想奶奶知道便当里的那些青菜是怎么消失的吧?”

程柔一阵追悔莫及,当时把青菜倒进残渣桶时就应该背着徐燃!

她顿了一下,压下怒气,胡乱冲程莹点了点头。徐燃立马得意扬扬地伸了个懒腰,哼哧哼哧地连搬好几盆花。

程柔站在淤泥里,左手还拿着一把花剪,旁边半米高的丽格海棠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裤腿。徐燃半弯着背脊,小心翼翼拿指腹抹去嫩叶上的泥沙。他认真时下颌总是微微紧绷,目光烁烁像落着光,一点都不见平时懒散又不正经的样子。她这会儿看得走神,突然听见徐燃带笑的声音裹着满室芬芳砸在她脸上,羞得她无处藏身。

“你再看,我就撑不住了。”

当时程柔绝对没想过小恶魔徐燃隔天会软弱无力地靠在她身上,连说完一句话都带着奄奄垂绝的气音。徐燃在她心里一直是吊儿郎当又无所不能的存在,恍然间的软弱像兜头一场的仓促大雨,打得她措手不及。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关颜。

后来程柔无数次回想那一天的细枝末节,越发觉得自己脑袋是被门缝夹住才会相信关颜的话。可是她当时并未察觉到关颜的意图,以为关颜苦口婆心发短信说想要道歉的心是真的,因为处罚没办法进学校是真的,她所有的智商都在那一天卷铺盖遁地而逃。

直到被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推进酒吧,她才恍然大悟自己上当受骗了。

带头叼着香烟的文身男拿她的手机给徐燃打了电话之后,他们便三三两两地坐在酒吧角落的沙发上摇骰子喝酒。程柔被反手绑着,只能尽力拿脚尖蹍着地板让身子缩进阴影里。这会儿刚放学不久,但酒吧大门紧闭宛如黑夜,头顶闪烁的霓虹灯璀璨又刺眼,程柔唯一庆幸的是这会儿酒吧人不多,没有播放震耳欲聋的音乐。她缩着脖子,突然被一阵袅袅白烟呛得咳嗽连连,眼圈一阵泛红。一个矮小的男生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一边吹烟圈,一边笑得恶心又猥琐。

徐燃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一脚踹开大门,身上还穿着十三中蓝白色的校服,与一室燥乱无度格格不入。他的视线落在程柔身上,无声地冲她笑了笑,抬手拖着一旁的升降转椅单枪匹马闯进包围圈里。

程柔其实离得不远,但她的脑袋从看见徐燃开始便一阵晕眩,所有的镇定和垂死挣扎的伪装轰然坍塌,恐惧一股又一股地涌进她的四肢百骸。她只看见他们平静地交谈几句后,有人往玻璃桌上扔了一把泛着银光的折叠刀,她的背脊瞬间一凉。

文身男嘴边咬着一根烟,含糊不清地冲徐燃抬抬下颌:“徐燃,哥拿钱办事,不见血没法交代啊,你要是怕疼,不如让她替你算了。”

周围顿时一阵哄笑,程柔眼前突然乍现一道冷光,黄毛混混不怀好意地在她眼前挥舞匕首,冰冷的刀面擦过她的鼻尖,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又引起一阵讥笑。

徐燃分开腿坐着,伸出两指捏着折叠刀在白色毛巾上漫不经心地戳着,四周烟雾缭绕,他的神色也像笼着一层看不清的细纱,他凑近对方笑了一声。

“抓女生多无趣啊,你先让她走。”

对方嗤笑一声,手指夹烟在烟灰缸上抖了抖,咬牙切齿道:“她走了多没意思啊,你是不是乖乖仔的形象扮多了,这会儿连胆都没了?还是你怕她看见啊?怕吓着人了?你当年把我弟砸进急诊室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会不会吓到?”

啤酒瓶砸在地面上,玻璃碴四处飞溅,徐燃坐着没动,下颌处一道半指长的血痕冒着血珠,程柔脑袋“嗡”的一声响,这是旧仇?她恍然想起当年徐燃在临湖中学凶狠残暴的模样,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却只敢小声地叫着徐燃的名字。

徐燃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不过一瞬间,程柔就看见他左手五指张开,右手握住锋利的刀尖临近虎口处往下一压,猩红的血液瞬间晕染在白色毛巾上,像缓慢的凌迟。

徐燃站起身一字一句道:“你要算账就别扯上她,你人多势众,我就这一条命,但你知道,我反正不要命。”

程柔仿佛被上帝拿走了说话的权利,几次开口都发不出一个字,往下压住的刀锋和浸血的毛巾在她眼中缓缓扩散。她微微挣扎却被人狠狠压制住,只能无意识地呜咽和掉眼泪。她已经记不清林晏一群人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的了,只知道在双方混战中,徐燃把校服披在了她身上,脸色苍白地帮她解手腕上的绳子。

“你吓到了吗?没事了……对不起,没事了……”

徐燃语无伦次地凑近程柔,和她说话,但她还没开口,就听见玻璃酒瓶砸中头部发出的声响,她瞪着干涩的双眼,抬手撑着软趴趴倒在她肩上的徐燃。

“别怕啊……没事了……”

周身一片喧嚣,程柔只听见这一句呢喃。

程柔小时候经常往医院跑,但无论去多少次,她内心对医院总是充满敬畏和避讳。程桉每天逗她笑,但唯独去医院检查那天他会绷着小脸不说话。她有一次问他:“你想什么?”

程桉看着她,很轻地说道:“我想着一会儿要和你去吃什么。”

程柔当时不明白,现在想来总觉得程桉当时应该是害怕的,她害怕的时候也不想说话。她搓了搓手指上干掉的血迹,走廊上的医护人员从她身前走过,像夜间摇曳的树影,一暗一亮。林晏和余一站在过道上和徐父的助理说话,徐父的助理字里行间委婉地表达着徐父忧心忡忡但迫于工作无法脱身的窘状。她垂着脑袋,搓到指尖发麻堪堪停下,时间游刃有余地从她张开的手心掠过,直到摊开的掌心里被塞进了一块湿纸巾。她愣愣地抬头,身前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临近十二月的秦淮微微透着寒意,对方身上的皮衣还带着室外的凉风,他手上捏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痞气。

“三哥。”

林晏干巴巴地喊了一声,下意识往这边跨了两步。程柔看着对方从耳后根一路蜿蜒进后颈的文身,电光石火间想起林晏闯进来时,身后跟着的人就是他,而且当时除了林晏和余一,剩下的人都不像学生,估计是对方带来帮忙的人。

程柔握着那块湿巾没吭声,心里一阵惶惶不安,对方蹲下身歪着脑袋左右看了看程柔,支着下巴笑了笑,衬得他左眼的断眉异常明显。

他的年纪看起来比程柔他们大几岁,细长的眼尾总是微微翘着,带着孤傲和狠劣,但笑的时候会温良很多,程柔莫名其妙地想着,对方突然伸手拽了拽湿巾。

“擦擦吧,一手血呢。”

林晏和余一脑内警铃一响,纷纷站起身。

程柔不明所以,低头乖乖擦手。

“程柔?”

“嗯。”

“你长得跟你哥挺像的。”

程柔手上动作一顿,对方站起身,挥了挥手腕,冲林晏道:“让徐燃下次别那么冲动,我让他拖着又不是让他拿命拖,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

林晏应了一声,陪着对方往外走,程柔的思绪像台风天街上的碎纸屑一样胡乱飞腾,但她还没想明白,徐燃的清创缝合已经结束了。

“CT检查正常,颅内没有受伤,头部缝了十一针,虎口缝了六针……好的,我知道了……”

程柔一边听徐父的助理对着手机汇报检查结果,一边蹭到病房门口。徐燃这会儿正皱着眉阻止护士给他的手背扎针,林晏和余一像左右护法一样拦住他起身的动作。他难敌四手,不耐烦地坐下,目光突然扫到程柔身上。

他顿了一下,平静地扭头问:“护士姐姐,真的只需要住两天吗?我觉得我脑袋有点疼,手也疼,要不要再检查看看?”

护士一边往病历本上写东西,一边瞄了他一眼:“你刚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放心吧,你身体好,没什么事。”

徐燃顿了一下,往身后立起的枕头上轻轻一靠,意有所指道:“我脑袋疼,想静一静。”

余一立马拉上林晏跟随护士往外走,走到病房门口还不忘冲程柔点了点头。

程柔磨磨蹭蹭地站在徐燃眼前,徐燃抱胸侧头看她,面无表情地推了推一旁的椅子。

“坐。”

程柔立马正襟危坐,双手贴在膝盖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徐燃挑了挑眉,神色淡淡道:“所以是怎么回事?”

徐燃很少有这种表情,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比冷若冰霜更吓人。程柔的手心蹭了蹭膝盖,事无巨细地说了。

徐燃一针见血:“你是傻瓜吗?”

程柔:“……”

“她让你去你就去,你不会事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

“你什么你,这次如果不是三哥……”徐燃顿了一下,视线往缠着绷带的左手看过去,“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这把刀要是划在你身上怎么办?”

整个病房静谧无声,只有徐燃落下的重音轻轻回荡在四壁,头顶的白炽灯光像流光轻轻覆在程柔身上,她垂着脑袋,小声道:“对不起。”

徐燃刚立起的威严瞬间四分五裂,他摸了摸鼻尖,别别扭扭道:“你吧,每次都用这招,偏偏我一招毙命。”

程柔一头雾水。

徐燃抬了抬左手,手心向上,食指僵硬地动了动,程柔站起身俯身凑近他。

“是不是疼?”程柔问。

“不疼,我以前打架肋骨断了三根,右腿粉碎性骨折还能蹦跶去吃饭呢。”

徐燃话一出口立马闭上嘴,神色僵硬地看向程柔。程柔俯身撑得膝盖疼,一时摸不准徐燃的意思又不好退回去坐椅子,索性半蹲着把手臂搭在床沿上。

程柔咀嚼着方才听到的话,佯装恍然大悟:“你当时不是说浑身疼,去哪儿都要我扶着吗?原来你骗我。”

程柔和徐燃都在上初三那年,徐家父母正式离婚,当时程柔和徐燃已经毫无交集,偶有几次说话都是因为程莹。那段时间,徐燃总是逃课打架,寻衅滋事,徐父起先因为心生愧疚诸多纵容,后来大概是身心疲惫,失望透顶,后续的事情都是徐父的助理在处理。徐燃住院时也不得消停,砸东西,拒绝治疗,闭门谢客,程柔被程莹念叨得头疼,才硬着头皮去给徐燃送餐,他却出乎意外地配合。他不愿意让别人碰他,所以换药都是程柔亲力亲为,次数多了,程柔便冷脸拒绝。

徐燃当时还没心没肺地调侃她:“我没办法自己来,你在身边的话,我原本觉得能够忍受的疼痛,一看见你就没办法了。”

没办法?嗬,他都能四处蹦跶吹吹风,她当时是不是脑部供血不足,脑缺氧啊?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程柔垂着脑袋走神,徐燃以为她正在生气,漏洞百出地在一旁解释。

“我当时没蹦着出去,我就是夸张地说……而且,你知道的,当时没什么人来看我,那些助理、护工我烦都烦死了,所以你来看我的时候我当然要服软,不然你明天不来看我,我死在那里怎么办?”

徐燃说得满不在乎,程柔心里却有些酸涩,机械慰问的助理以及永远忙碌的徐父,徐燃心里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程柔刹那又想起徐燃在酒吧里说过的那一句“我反正不要命”,眉头无意识地紧紧皱着。

她打断道:“你以后别说那种话了。”

徐燃低头看她:“什么话?”

“不要命之类的话。徐燃,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费尽心思想要活着,为家人、为事业、为了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们殚精竭虑地为此而努力,你不能这么轻视生命。”

徐燃眼神灼灼,饶有兴趣地反问道:“我这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的,我应该为了什么?”

程柔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哑然。

徐燃小声道:“为你好不好?”

程柔噌地站起身,满脸通红地往后退。

“徐燃,你神经病啊!”

徐燃笑得一脸开怀,下意识掌心撑着床面想要坐起身,却疼得闷哼一声,往后一倒,脑袋刚蹭到枕头又因为压到后脑勺的伤口,一个鲤鱼打挺,满脸苦痛地坐着。

围观全程的程柔啼笑皆非,走近检查他的绷带有没有渗血,他却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讨好般地仰头看着她。她心里一阵怪异,仿佛他下一刻就要竖起双耳拿狗头蹭她的脖子了。

狗头……

程柔轻咳一声,目光落在他眉骨处的一道伤疤上,伸手碰了碰。

“这里怎么了?”

徐燃顿了一下,笑着说:“这道疤?这是英雄的伤疤啊。”

徐燃是怎么做到把这么中二的台词说得一身正气的?程柔暗搓搓地吐槽。

徐燃浑然不觉,眼睛里落着头顶星星点点的光斑。

“程柔,一共十七针呢,你要怎么报答我?”

程柔探头往他的后脑勺看了看,随口道:“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以身……”

“闭嘴。”

徐燃深深叹了一口气,退而求其次。

“那就从坐我车后座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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