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新人,做戏(2/2)
纪城笑着回道:“谢谢。”
江晋世拍了拍他的肩,浅笑着对海琴说:“新婚快乐。”尔后转身走进会场。
海琴注视着他不远不近随着连夏的身影,抬手肘撞了撞身边人:“你能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他们。”
“亲爱的你看着我。”
“干嘛?”
“看到我的心情了吗?这幅心情是我什么都明确的样子吗?”
“……别在我亲戚眼前摆出这么一副呆子的样子,快笑。”
婚礼现场被部署在哥特式威风凛凛威风凛凛城堡修建的后花园中,乐队演奏着曲调悠扬庄重的婚礼举行曲,海琴挽着海伯伯的手逐步走过藤蔓编织的一扇扇拱门,花童扬洒的玫瑰花瓣点点落在她长拖于地的婚纱裙摆上。
连夏清静地目送她穿过拱门,牵上纪城遥遥向她伸出的手。
脱离的三年零七个月,她那么狠心地切断和她们的一切联系,孤身一人在赌城疗养,学习,考试,重新事情。所以她也错过了那么多,错过了海琴和纪城的故事,没有亲眼看到他们由相缠到相爱的精彩总归是件遗憾的事。
江晋世坐在她旁边,眼光从交流戒指拥吻的新人身上移开,落在她安然的侧脸。
“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是吗?”
她淡淡看他一眼又转开,说:“你呢,你又在想什么?”
“世事难料。”
仪式竣事后是一个温馨的小型酒会,新娘被来来往往的来宾绊住了脚,完全脱不开身陪连夏。连夏也不在意,究竟今天的主角是最漂亮的新娘,对海琴耳语了几句后她便走到一处相对清静人少的角落,吃点餐桌上摆放精致的糕点填肚子。
可能站得有些久了,腿下传来阵阵轻微的刺痛,她刚想弯腰检查一下状况,那只受伤的脚踝便被人握在手里。
江晋世单膝蹲在草地上,把绷带一层层解开后检察了红肿情况,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疼吗?”
她摇头。
没听到她的回应,他抬头,对上她注视自己的眼光。几秒后才再次启齿问道:“疼不疼?”
“有点儿。”
“明知道脚上有伤怎么不找个地方坐下?”他低头把绷带重新给她缠上,仔细地系了一个活结。刚起身,有几位衣冠楚楚商人容貌的中年男子满脸微笑的走上前来热情外交:“江先生,良久不见!”
江晋世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上减轻她脚上的负重,微微笑着回应:“良久不见。”
察言观色已经成精的商界精英们自然将他身边的女士不露痕迹地审察了一番,曾经见过连夏的人连忙开了口:“这位不是……以前在网球场有过一面之缘,怎么到现在还没收到二位的婚礼请柬,岂非是学起了娱乐圈的那套,二位玩隐婚去了?”
连夏闻言不语,想抽回自己的手脱离,却被江晋世死死扣住手腕转动不得。他脸上不动声色,挂着谈判桌上的微笑面具,从容面临众人道:“不会等良久。”
待他们外交后脱离,连夏连忙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冷声:“我是不是该感应庆幸我对你尚有使用价值?”
他眼神冰凝:“我什么时候使用过你?”
“呵,那适才算什么?”
“一场戏而已。”
“是啊,一场戏而已。有须要这么隐瞒吗?直接告诉他们我们早在三年前就没任何关系了不是更爽性,何须再费心做这场戏呢?”
“连夏,你永远都能曲解我的意思。”
她颔首,说:“是,我从来没有相识过你。”所以他们才走到这样的田地。
“既然认可你不相识我,为什么不认可你基础没想过要相识我?”
“你又何尝不是呢?”
“你以为我没试着想知道你的一切?可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他站在她眼前,低头望进她眼里。“你靠近我,是为了你谁人自杀的苏简姐姐。对吗?”
连夏盯着他乌黑无底的眼瞳,眼中瞬间空了,没有疼,没有恨,只有了悟:“原来那时你突然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连电话都不接,是因为它。”
“你呢?因为我是你谁人去世的苏简姐姐爱过的男子才靠近我?你让我用什么心情去面临这样的未婚妻?”
“所以,你认定了我怀着不行告人的目的居心靠近你,想抨击你?”
他眼神漠然:“你不是已经做到了?”
她突然笑了。
“江晋世,三年多前当我得知有身的时候,连忙打电话想告诉你,不管有没有预推测你都要做父亲了。可是,谁人自始自终没有接电话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