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的痛苦(2/2)
那眼神,以其说是漠不关心还不如说是一种漠然,刻骨的漠然。我还记得十二年前,刚刚脱离苏州老家被爷爷接到北京那栋古老却豪华的别墅里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时,他看着我的眼神,就是这样。那双玄色的双眸里透射出的是摄人心魄的冷寒,带着一种贵族特有的自豪和轻蔑。我知道他看不起我。
因为,我自小在苏州的农村由我的养怙恃抚育长大,皮肤黑黑的,带着乡村特有的土气。除了这一点还因为我是我的爸爸跟一个身世微贱的渔家女子的孩子。
我的怙恃再一次争执中双双发生车祸,我的爷爷才开始在外面找我。只是,认错了人。十五年之后,他才找到我,将我带回白家。而之前的谁人女孩儿,则无情地被赶出了白家。对谁人女孩儿,我一直心怀愧疚,现在我的愧疚感更深了。
因为我不仅抢走了她卓越的身世,还抢走了她最心爱的男子。
谁人女孩儿就是汪雨菲。
我想,如果我没被找回去,汪雨菲一定会如愿以偿地嫁给莫子谦,了局一定会比现在好。
他继续吸了口烟,逐步地吐出青色的烟圈之后,他问,“你去哪了?”
“和朋侪随便逛了逛。”我答道,并不敢看他的眼睛。将包搁在沙发上之后,我问,“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精练地答道,“晚上的聚会会议取消了。”
“哦。”我道。
一时间我与他之间一只无话,最后我道,“我去洗澡了。”
这幢别墅的浴室就足有我的西席宿舍大。可是我却更喜欢那里。温热的水淋下来,我想,或许,那里没有这里这样冰凉的气息吧。
我裹好浴巾,吹干头发之后,推门走近卧房的时候吃了一惊,因为莫子谦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卧室,而且,还躺在床上随意地翻看着一本财经杂志。
我突然有些犹豫和紧张。
他抬起头,深黑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熟悉的惊艳。我知道我长得并不差,甚至还挺秀美,可是被无数玉人围绕的他竟然能对我有一丝惊艳,不能不让我感应惊讶。
他将财经杂志搁在个床边的桌子上,“时间挺晚了,我们睡吧。”
我的心本能地抗拒,嘴上却不能有丝毫地不愿,因为他是我的丈夫。于是我很乖顺地爬上床,关掉了灯。
在一片黑漆黑,我牢牢地闭上了眼。
一个轻若鸿毛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的全身一僵。虽然我和他已经完婚了整整两年,可是我照旧有些不太适应这种事。可是,今天,他却很反常地没有了下一步行动。
我疑问地睁开眼,他却轻轻地将我搂入怀中,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头发,降低好听的男声响起在一片漆黑中,“岂非你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我疑惑,小心翼翼地推测着他的心思,可是想来想去也实在是想不起来。
“你就不想问我关于和汪雨菲的绯闻吗?”他接着道。
我释然,原来是这件事。说实话,这两年来,他身上的绯闻不少,真真假假的我也懒得分辨,况且,那小我私家照旧汪雨菲,凭他们两个十多年的友爱,我以为他们两个一起吃个饭真的没什么。
“只是吃个饭而已,有什么要紧。”我想了一个自以为稳妥的回覆,只是没想到他会生气。
我之所以知道他生气了,是因为他搂着我腰身的手骤然收紧了,我似乎能感受获得他微微的恼怒。可是我自问没有说错什么话,他生气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他没有再说话,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吻。他封住我的唇,在我的口腔里肆虐。从来他在这方面临我都很温柔,可是这一次似乎带着适才的恼怒,近乎残暴地吻着我,甚至还在我的下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
我闷哼一声,“疼!”
他低低地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你也知道疼!”
我还没来得及体会他这句话的真意,他就再次地吻上了我,我能感受到他火热的唇舌在细细地品尝着我的一切。他的吻徐徐地下滑,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我一时无法适应酷寒的空气,微微地发了一下抖。没想到他却注意到了,而且停下了手上的行动。
“冷吗?”他问。
我轻轻地回应他,“嗯。”
他似乎邪邪地一笑,低声道,“马上就会让你热起来的。”
接下来,我的脑子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感受他火热的唇舌撩起了我潜藏在身体里的工具,让我满身燥热起来。我不得不认可,他是个**的能手。想到这里,我心里掠过一丝丝轻微的苦涩,也不知道和几多女人在一起过。
实在我基础不应该管他,像他这种站在巅峰的人有女人向他投怀送抱实在是稀松寻常的事,况且,我自认为是一个及其寻常的女人。我唯一不寻常的地方就是我有一个曾经是副厅长的爷爷,这也是当初莫子谦娶我的原因。身世高尚,门当户对从来就是莫家选儿媳妇的尺度。
当年,元唯脱离之后,我等了他整整八年。
在那种无望的期待中,我徐徐地明确,就算他回来了,我也不行能跟他在一起,光是爷爷那关我就过不了。于是,我选择了屈从,嫁给了白门第交莫家的令郎,莫子谦。我想,莫子谦其时能够允许娶我,不外是因为他没有更好的选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