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离析(2/2)
雪瞳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发着轻轻的呼声。看一下表,已经破晓一点了……现在这个时候很难打车了,算了,只能再贫困一次赵天浩了。
赵天浩将雪瞳送回家之后,又将我送到了家。
他给我打开车门之后,我有些歉意隧道,“真对不起,这么晚了,还这么贫困你。”
他温和地笑着,“没事的,我倒是很兴奋你能打电话给我。”
我愣了愣神,随即笑着道,“那我先上去了。”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没有一直是苗纤若,能嫁给赵天浩这种男子无疑是很好的归宿。
我打开灯,轻轻地走上楼,推开卧室门的时候,莫子谦果真不在。突然我像是松了口吻一样,正准备去拿衣服洗个澡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不在,你很兴奋?”
莫子谦那双黑眸里凝聚着骇人的冷意,嘴唇牢牢地抿着,凭证我的履历,他这是在发怒。我不禁可笑,他在外面跟此外女人一起留宿绯闻满天下,竟然还对我生机!
“没错,我是很兴奋。”我冷笑,“莫子谦,我这样回覆,你满足了么?”
他的眼眸微微地眯起,像是凶猛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那般,我甚至感受得道他身上的那种即将发作的怒意,“白纤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在乎?”
要害是我除了有莫太太的头衔之外,我没有任何态度来质疑你和汪雨菲的关系。
“莫子谦,你别忘了,我们完婚的时候的约定,相互之间除了有伉俪关系之外,绝不干预干与对方的私生活,岂非你忘了吗?”你和汪雨菲怎样,我恐怕并没有权力过问,也没有权利在乎。
他听到我的话,眼中的冷意化为了深黑的阴霾,但这阴霾却逐步地消散,像是一种颓然地退让。
“绝不干预干与对方的私生活?”他讷讷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唇边勾起了一抹讥笑的微笑,“是啊,对不起,是我多事了。”
他转身,一步步地脱离。
在他消失在我视野的那一瞬间,我无力地倒在地上,眼泪停止不住流下来。
我说过,实在,我是最软弱的谁人。
两年前的事仿若重演一般在眼前浮现。
“莫子谦,真的没想到你会允许这桩亲事。”那时,我刚刚博士结业,身上还带着浓浓的学生味。而莫子谦虽然回国步入商场不足一年,可是全身上下却充满着独属于商人的霸气和成熟。
他亦淡淡地笑着,“我也没想到你会允许。”
“我?”
我苦涩地笑笑,不允许又能怎么样呢?我已经等了元唯七年,从十八岁等到二十五岁。之前的几年,我天天都市梦到他,梦到他那双清澈如泉的黑眸,梦见他唇角边微微的笑意,梦见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柔声唤我小若。许多许多时候,我一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厥后,那份铭肌镂骨的忖量却在逐步地褪色,到最后,甚至在梦里我都看不清他的容貌了……在这个时候,我的心底是一片死灰般的寂静。可是,我知道我还在等着他。只是,这份期待,徐徐地酿成了自己心里顽强的执念。
我看得出来爷爷很喜欢莫子谦,简直,莫子谦真的很优秀,我险些想不出来拒绝的理由。横竖都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不都是一样呢?
“这么多年,你就没有遇上喜欢的人么?”我笑着问。
莫子谦抬眸看了我一眼,眼底有微光闪过,“有。”
“哦?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心底疑惑,既然他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允许这桩尊长做主的亲事?
“很早以前。”他顿了顿,“在苏州。”
苏州?我的老家?
“那为什么反面她……”我迟疑地问道。
“因为我不娶你,就是娶跟你差不多身份的女人。”他将手中的咖啡搁下,“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爽性娶你,至少我对你很相识。”
听到莫子谦的话,我有些恍然,他允许娶我,就是因为相识我,然后省得贫困再去认识一个生疏的女人?果真是莫子谦的作风……
“我们这算不算是政治攀亲?”我笑着道。
“算是吧。”他望着我,眼眸里闪着一些我无法明确的光线,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很简约的设计,流线的线条,中央是璀璨的钻石,大方雅致。
“伸脱手。”他道。
我惊讶了一下,他怎么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伸脱手啊……”他又说了一遍。
我伸出左手,他小心翼翼地将钻戒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在那一瞬间我抬眸,险些看到他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喜悦。可是,随即我自己否认了,这对他来说应该像是例行公务吧,怎么会露出那种欢喜的心情呢?
“我希望我们的婚礼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并没有看我手上的钻戒,淡淡隧道。
“好。”他简短地应道。
“尚有……”我顿了顿,“我不会干预干与你的私人情感生活。”
这句话,让他全身都僵了一僵,他惊讶地抬头,眼底似乎含着某种隐隐的怒火,可是很快,他无所谓地耸耸肩,“whatever!我也没兴趣干预干与你的私人生活,可是我可没有兴趣过柏拉图式的婚姻生活,这一点,你要明确。”
我低头,强忍住心头伸张而上的痛意,“这一点我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