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可能要下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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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突然变冷，昨天还在二十度以上，一天晚上就降到十度左右，不外，对于军中青壮的男兵来说，十度左右的温度并不算很冷，只要穿上两件制服，基本可以保暖。书包网shubaowang.yaochi

天空也同时变得阴沉起来，似乎有继续冷下去，而且有下雨甚至下雪的趋势。

在离鲁昂港以北约一百公里的欧马勒镇，一支由二十几辆卡车组成的车队一大早就驶进了镇子里。

这些卡车上装的是连夜从鲁昂港运送过来的支援物资，其中绝大部门都是过冬的棉衣、睡袋之类的保暖物品。

车队进镇后，直接开到镇公所大楼外面的街道上，这里是102师的指挥部。

车队一到，就有一群军官围上来，各自领着这些卡车，开到周边的队伍里去了。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洒起了牛毛一样的濛濛细雨，像丝丝银发飘曳，像灰尘一般被风轻轻地吹散飘浮在空气里。天空灰沉沉的，充满了一层淡淡的轻雾。

从一辆卡车的车头上跳下来一个军官，这人三十岁上下，仔细一看却是总指挥部的情报照料黄科渔。

黄科渔从卡车后厢的士兵的手中接过一个大肩负，很重的样子。指挥部门口的一个士兵连忙跑已往，要替黄科渔扛。不外黄科渔摇手拒绝了，“兄弟，咱们都是劳工身世，这点小事怎能贫困人呢？”

黄科渔说着，提起肩负一甩，甩到背上，又伸手拍了拍，笑着对这个热心的士兵说道：“不重，兄弟！”

在中国的时候，黄科渔是一个农村出来的洋行小买办，来到法国只是一个一般的劳工，原来没人疼没人爱，是张一平望见他懂一点德语，算是一小我私家才！才让他做了一个照料的。

黄科渔还没的失去劳感人民的本色，很是珍惜这一次时机，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这一阵子，虽然只是一个小照料的小官，可是也是他这辈子最威风，最出人头地的时候了。

前天，黄科渔还收抵家里来的电报，字数虽然很少，可是家里照旧向他报了平安，并说收到他寄回来的第一批汇款：30英镑。折合大洋约两百六十个！

对家乡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了，可以买上好几亩水田，盖上一栋好屋子，让怙恃享一下清福，让弟弟娶上一门好媳妇，还可以为妹子办上一副体面的妆奁…

每想到这里，黄科渔就从心里流露出自然而然的笑意，然后就是干什么都有使不完的劲。

黄科渔扛着包，一路走进师指，他是一个低级的照料人员，军衔只是一个少尉，只相当于一个小排长。这里见到的人大多数比他的军衔高，于是一路敬礼进去。

来到蒋方震的指挥室里，蒋方震脸色有一点发青发白，一方面是天气变冷身上的衣服不够，同时也是睡眠不足的原因。

黄科渔放下大大的肩负才给蒋方震、山有升敬了礼，然后打开肩负掏出三件皮大衣三条毛毯，说道：“两位主座，这些大衣和毛毯是总指挥特别是交接，让我送给列位主座的，总指挥说，这鬼天气可能要下雪，叫几位主座注意保暖！”

黄科渔把折叠好的大衣和毛毯一件一件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道：“这样的大衣一共就三件，听总指挥说，这大衣是用英格兰的火狐狸的皮毛缝制而成的，预计是英军的高官特别定制的。这三条毛毯也比一般的毛毯厚，毛也较细较柔软。我们在一个精致的木箱里发现了他们，总指挥就叫俺一起拿过来了。”

山有升在桌子上的皮大衣翻了一下，感受得手里传过来一阵柔软和温暖，说道：“总指挥可真细心的，天冷了就给兄弟们送来了棉袄和大衣，尚有这火狐大衣和毛毯，真是雪中送炭呀！”

“那是虽然，总指挥他自己都没舍得穿，叫俺送过来给三位主座，说你们的年岁比他大，应该让你们穿！”黄科渔说道。

蒋方震今年35岁，山有升今年34岁。这样的年岁虽然比张一平和绝大多数官兵大，可是绝对还没有到被人敬老的年岁，山有升悄悄苦笑。

蒋方震却绝不客套地捡了一件大衣，马上披到身上。大衣有一点宽大，如果在内里再穿上一件棉袄的话，就刚恰好了。

山有升却有一些迟疑，这件大衣虽然珍贵值得收藏，可是连张一平都没有穿，他又怎么敢穿。

火狐大衣只有三件，论资排辈也应该是张一平、蒋方震和曲伟卿，然后才到师长张昶，他只是一个师照料长，怎么也轮不到他。

山有升正想着是不是把姿态摆高一点，让黄科渔把一件大衣送回去，让张一平总指挥穿。虽然这里不是海内的政界，可是只要是中国人，这一套礼仪和习惯都要考究的。要不张一平也不会拿这三件大衣来笼络他们了。

蒋方震却看透了山有升的心思。说道：“老弟，你就不要再婆妈了，就算你这一件退回去，张总也不会多谢你，反而责怪你给他找了贫困。你也不想想，你这一退回去，张总一定不会穿，因为曲副总的年岁比他大，他一个小伙子怎么盛情思？而同样，曲副总的也不会要，这推来推去的，这不为难张总吗？

他把这三件大衣送过来，也是因为他们那里人多欠好分配。三件大衣，张总，曲副总，翻天虎、刘大炮、二郎神、陈亚德尚有汪树壁、李祖植，这么多人怎么分？而我们这里却恰好三个，你、我尚有张昶恰好一人一件，所以张总就把它们送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