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思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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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二妹因为将总指挥置于危险的田地，被303团的团长关了三天的禁闭，然后把她赶了回去，不让她在303团呆下去。不外方十二妹对战场自由人这个职业也失去了兴趣，想回鲁昂去见张一平，于是骑着她和张一平从英国人那里抢回来那匹战马，回到了鲁昂港。

张一平的指挥部设在鲁昂城的一个的古老的城堡内里，方十二妹在外面栓好马，走进指挥部，恰好遇到照料石尉兰。石尉兰一见方十二妹就叫了一声，“哟呵呀，十二妹，又被303团赶出来了？“

方十二妹刚刚被关了三天的禁闭，性情收敛了许多，她没有就地发作，只是“哼”了一声，说道“我来找张兄叙旧，关你什么事？”

石尉兰道：”怎么不关我事？你的事情，总指挥已经对我交接过了，要我好好部署。”

方十二妹又重重“哼”了一声，“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部署？要部署好也是张兄部署，要你多事！”

虽然如此，可是方十二妹也很紧张一平到底怎么部署她，皆因整其中**团似乎都不怎么接待她。

“你就说说，张兄是怎么叫你部署我的事情的？”方十二妹问道。

石尉兰道：“你有两条路，一是我们派人送你到瑞士去找你二姐，让你二姐管教你。”

方十二妹马上把头摇得像拔浪鼓，一个劲地说道：“不，这不行，我已经是中**团的一名士兵，怎么可能临阵脱逃！””你说说第二条路是什么？“方十二妹问道。

石尉兰已经预料她不会允许的了，于是说道：“第二条路是，你照旧在指挥部做回你的文书，可是要受我的治理。不外要像一般的士兵一样先签《生死状》。”

“要签谁人像卖身契一样的《生死状》？我不干！”

“什么卖身契？你不要乱说八道，我们总指挥是第一个签名的，总指挥说：你不签的话，就不是一名真正的士兵，甚至不算自己人！你照旧去找你二姐回你的学校去念书去吧！”

“那好，不外我要跟总指挥的名字签在一起！”方十二妹又提出来要求。

“没门，你只能和现在鲁昂的这批新兵一起签，你签照旧不签？”石尉兰没再随着她烦琐，作势要走。

“签就签！”方十二妹无可怎样地说道，谁叫她喜欢在这个队伍里混呢？

石尉兰带着方十二妹去签了字，部署好她的事情、住宿等事务，然后问道：“会唱曲吗？十二妹？”

“虽然会了，女孩子嘛，谁不会唱两句的。”方十二妹道，接着又警惕地问道：“你想让我唱曲来讨好你们这些大老爷？你想也别想。”

石尉兰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到那里去了？咱们队伍里没有大老爷。”

“是这样的，总指挥听到兄弟们平时总是哼一些低俗的调子，什么‘十八摸’、‘大女人’的，以为不雅观，因此想教他们唱几首军歌，平时也好消消遣遣。”

“法国的《马赛曲》我也会唱，待我把它翻译成中文，再教会兄弟们唱就行了。”方十二妹说道。

“总指挥说的是咱们中国的军歌，算了，总指挥也知道你这小我私家念书半桶子，做什么都是半桶子，原来也没有指望你会唱什么军歌。“

“石尉兰，什么半桶子半桶子？这么难听，你呢，你又会什么？”方十二妹打断了石尉兰的话，提高声音叫道。

“我不想跟你吵，总指挥交接过，叫你带上笔和纸去找他，他唱你记，然后教给队伍的兄弟们唱，记着了吗？”石尉兰嘱咐道。

“可是，我又不会曲谱，记什么记？”

石尉兰道：“果真是半桶子！”

“你不是半桶子，你会吗？”方十二妹怒道。

“我不管，这事就交给你了！”石尉兰说着，连忙跑开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唱个曲子吗？”方十二妹嘀咕着，在旁边的办公室里拿了一本条记本和铅笔，然后去找张一平。

张一平正在和他的法国情人弗罗拉小姐在他的房间里亲热。

拿下鲁昂港之后，各路神仙纷纷来找，有劝说张一平、替英国人说话的，也有找他谈生意的。前面这部门的人张一平推给了专门认真外交的袁万鸿处置惩罚。至于找他谈生意的，张一平是要亲自接待，好比犹太商人丹尼尔。尚有他的法国情人，破落的法国贵族小姐－－－弗罗拉。

弗罗拉不仅是张一平的情人，也是张一平在法国的署理人，两人晤面虽然要缱绻一番，在床上把应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才下床。

方十二妹来到张一平的卧室兼办公室的时候，张一平正把弗罗拉送出门口。张一平用不甚流利的法语说道：“弗罗拉，虽然我们关系密切，可是生意归生意，鲁昂港的物资是我们牺牲了许多条生命换来的，因此应该算清楚的地方就一定算清楚，这点你要记着。不要到时说我不给你体面。”

弗罗拉狠狠地在张一平的脸上“波”地亲了一个，留下一个红红的唇印，笑道：“知道了，亲爱的！你能够把工具转卖给我，我就很是满足了！你放心，我是一个有修养的贵族、淑女，我会严格凭证条约服务的。”

“你不仅是一个贵族、淑女，也是一个**！”张一平笑着在弗罗拉的翘臀上拍了一掌，弗罗拉跳了起来尖叫一声，“噢，亲爱的，你叫我说什么好呢，你是一个绅士，可是有时也是一个忘八！”

弗罗拉风骚地扭着身子从方十二妹身边经由，方十二妹厌恶地“呸”了一声，骂道：“**！狐狸精…”

可是弗罗拉听不懂她的中国话，看也不多看她一眼，从她身边一阵风似地走了。

张一平看到了方十二妹，尴尬地问道：“方十二妹，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