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汗王的传说（1/2）

7、汗王的传说

『奶』『奶』喝了一口茶，又讲道——

说来也希奇，原来不会水的王皋，这时背着个半巨细子就是不沉底儿，满身被水一冲，不光不以为难受，还以为水温呼呼的。虽然，他已没气力游水，只好任水冲着二人向下游漂流。

这时追兵似乎发现河中有人，顺着河沿边追边喊。王皋已顾不了这些，本能地向对岸划着……看看已近河滨，拼出生命的最后一点力游到岸边，踏着岸边的石头，用头将马童顶上堤岸，自己再没气力上岸了，河滨的石头上留下了王皋深深的脚印，他却被水冲走了。

“『奶』『奶』，王皋石是他留下的吗？”关幽燕五岁的女儿巨细子扒着『奶』『奶』的手问。

“对！如今王皋石就供在城东南沙河滨的王皋庙里。”『奶』『奶』回覆孙女说。

小马童一上岸，昏昏沉沉就滚到堤外斜坡下的草丛中，他清醒过来，拼命地将头探出河堤向河中望去。这时天已蒙蒙亮，朦胧中，只见王皋顺水漂流，徐徐不见了踪影……小马童嘶哑地喊着，叫着，沿河向下游跑着。呜咽的晨风发出伤心的嘶嘶声，稀疏的晨星眨着寒心的眼睛，苇叶上的『露』珠在滴着悲痛的泪……

小马童怀着伤心的心情，漫无目的的在河滨苇塘里走着。他那里知道，就在苇塘的不远是一条大道，正有官兵沿大道向河滨搜寻。马童以为肚子一阵疼痛，便蹲在苇塘边大便。不知从那里来了一大群野狗，将正在大便的马童围在中间。

搜索的官兵望见苇塘边的狗，便围到了跟前，见这些狗个个怒目圆睁，红着眼睛向他们低吼。又见狗群中间正在大便的小孩屁股迎着风，脸顺风，大便的臭味都被自己吸入口中。他们看了一会，以为这是个无知的村童，便打马另寻别处去了。

官兵走后，马童面临狗群郑重地说：“我谢谢你们，如果我有朝一日当了天子，我一定封你们为神犬，禁绝人们再杀你们！不吃你们的肉！好好掩护你们。”眼前的一条大鬣狗像听懂马童的话，跪地如叩头，群狗各各摇头摆尾，前腿跪地，向马童三颔首，欢蹦『乱』跳地散了。

『奶』『奶』讲到这儿，长长地叹了一口吻：“哎——不知是谁造的孽，近几天，咱们西宅经心喂养的狗全被毒死了。”

“可恨！可恶！”巨细子攥紧了小拳头：“我要是知道是谁，非宰了他不行！”

『奶』『奶』见孩子们对自己死去的狗伤心，对毒死狗的人又气又恨。便接着讲下去——

马童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越走芦苇越密越高。他实在走不动了，便在芦苇深处躺下休息。谁想这一躺下，便呼呼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希奇的声音惊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见自己周围有成千上万的乌鸦：空中乌鸦在飞翔，苇尖乌鸦在展翅，地上有乌鸦在巡逻……在乌鸦地啼声中，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