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真正的掌门人（1/2）

10。幽燕打井

那时侯打土井，在幽州一带可不是闹着玩的。春夏秋打不了，天气不定，一旦打到半路，没下木闹没垒石头，被雨水一浇，便前功尽弃，所以都选在冬天打井。冬天天寒地冻，水位又低，加上打井又是气力活，全凭人挖，人在井上棉衣棉裤，在井下只好穿单，为此一般人是干不了这活的。

一切停当侯老关发话了：“赵二，带两个弟兄先下去。”

赵二依照付托坐进柳罐斗。“准备拉绳！”人们拉起穿过滑车的粗绳。

“列位弟兄拉起绳呀——赵二的安危在手中啊！”关幽燕很有韵律地喊着，“注意了！放—放—放—好！稳住！”

此时，关幽燕如临战的将军在指挥战斗，有条不紊，庄重严肃。大眼皮抬起老高，眼中闪出炯炯的光线，盯着井底。“拽——拽——拽！”他拖着长腔，人们随着喊声拉上了柳灌斗，这第一斗装的是赵二的棉衣裤。“回—回—回！稳住！”

就这样一斗又一斗的拉上土壤，打井正式开始了。

大人孩子都被这有条不紊、指挥若定地打井局势吸引了。便在四周烧起一堆木绊子，由『妇』女专为井下人烤衣服，又准备了大碗的烧酒，只要井下人一上井，连忙送上棉衣烧酒，使井下上来换班的人从心往外暖呼呼的。

关幽燕见龙屯的人如此热情，心中兴奋。见拉绳的人多，便找来管事儿的龙大，商量让他们分成两伙，轮替拉绳。

打井的进度很快，不到半天的功夫，挖下一丈多深。关幽燕不停察看拉上来的土，脸上徐徐『露』出喜悦。

“快！老龙—”关幽燕看到刚拉上来的土，突然高声喊道：“赶忙准备麻袋，越快越好！挖到龙眼了。龙眼到，泉水冒……”说着又指挥拉绳队：“回—回—回—稳住！赵二，带弟兄们快上柳罐斗！”他说着，脸上冒出了热汗，大手一挥：“拽—拽—拽—回—”赵二等四人上来了。井场上连忙激动起来。

“麻袋！快——麻袋！”关幽燕变得更严肃了，“他妈拉巴子的！龙大！你回去吃『奶』去了？”转向赵二：“你指挥！我下去！”

“年迈！咱俩一起下！”冯三急遽抢上前，凭证他跟年迈打井的履历，知道已到了要害时刻。

“不行！这次很危险，人多了要坏事儿！你听，有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了。麻袋！怎么还不来？龙大这小子去楼妻子去啦？”

“快！赵二，快指挥！”关幽燕站在斗里，冯秃脱下棉衣棉裤，递给关年迈：“用这个吧！”

“回—回—回—稳住！”赵二哆嗦的声音牵动这人们的心，各人一阵紧张。

井下，适才照旧坚硬的土层，此时，一丈周遭的井底已经兴起了三四个包，这些土包似有龙头在下边蠕动。关幽燕绝不犹豫地抓起冯秃的棉衣，急速地堵回两个泉眼，水已经从另一个泉眼涌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关幽燕脱下棉衣又塞向另一个泉眼。水已经没过了脚面；尚有一个泉眼没有堵上，可已经没工具了。你看关幽燕，连忙脱下棉裤，『操』起锋快的铁锹，将两个裤腿几下在柳罐斗里铲下，塞进最后一个泉眼。这时，砭骨的泉水已经淹到了大腿根，他看一眼堵好的龙眼，穿上仅剩半截的棉裤，无力地摇了摇大绳……

“拽——拽—拽——停！”赵二伸手拉过柳罐斗，只见赤着上身的关幽燕冻得上下牙咯咯响，一把抱出**的关幽燕，带着哭腔，“我的年迈！你怎么只穿个棉裤叉呀？”边说边牢牢地抱起关年迈，流着泪向火堆跑去。

“我这是……光屁股……逛……逛花楼，省了……费……费二遍事儿了！”关幽燕冷得连话都说不清了，还用俏皮话让在场的人开心。人们听了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