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巧夺军火初入警察署 卧薪尝胆舍身护弟兄（1/2）

2。关幽燕家宅

西门外关宅，是情况优美的交通要道，五间辽西特有的普通平房。周围绿树围绕，前是两丈多宽十来丈长的大院，四周垒有一人多高的石墙；墙外两排桃树，到春季桃花盛开，院内花香四溢；再往前是一大片菜地，夏季瓜果蔬菜满园。虽然，这些都不是关家所有，是财主马家的；园中尚有三间平房，是专为马家看种菜园的人栖身的；房后有一行高峻的杨树；再往后是一条越过大沙河入城的南大道，道北是一大片三角形清闲。

这块清闲，自古以来就是城乡物资交流的场所，夏秋两季，成车成驮的蔬菜、瓜果梨桃来这里卖给城内的商贩；冬春两季，山柴、木头、种种山货也都源源不停地到这里脱手。市场北，是从西门直通医巫闾山的大道；房左是石堤、房右是护城河。正因如此，当年闾山抗日救国自卫军租下这五间房，让关幽燕一家在这里落脚。关幽燕见凭自己气力租房，也不拖累别人，便住了下来。

由于这里四通八达，南来北往、城里城外、山上乡下的人，只要从西路入城，无不以后经由。加上关幽燕身份特殊，全家人豪爽好客，仗义疏财，为此，这个不起眼的关家院内院外，也就成了三教九流的搜集之所。

这天早市还没散尽，便见急流星郑奎和厨子程万达一起进了关家门。

“关年迈在家吗？”急流星郑奎不光身材高峻，声音也格外嘹亮。

“在，在！”关幽燕放下刚拿起编一半的筐，说道：“来了。二位真是猴子烧屁股——迫切。这么早就到了。”边说笑边将二位请进屋。

“年迈相约，怎敢怠慢！”厨子程万达迈进屋里。

屋中随处是条子和种种各样的筐。炕上除几床破旧而清洁整齐的被褥外，只有一个老太太卧病在炕头，除此并无家具部署。

“怎么，你这是作坊照旧住宅？”程万达见名震幽州的关年迈住宅如此简陋，深感意外。

“哈哈——我这是『尿』壶里沏茶——又利便又解渴。”关幽燕不以为然的笑着说。

“这，这成何体统？”急流星郑奎埋怨开了，“城西的弟兄太不课本气了，自家的年迈，住得如此寒酸，不以为丢人？”

“哎——老大你误会了。这是抽大烟拔豆根儿，一码是一码。”关幽燕忙解释，“家里的弟兄生活很艰辛，我一家老小六口人，身体又欠好，怎能老拖累别人？更况且这里情况特殊，离闾山又近。”说着压低声音，“咱都是家里人，人家为咱流血流汗，岂非光为自己，不为他们出点力？”说到这儿，又狡黠地向二人一笑，“我不说，你们看我像年迈吗？进了我的门，你看我这家，像个分堂主的家吗？”二人听了，苦笑着摇摇头，心中似有所悟。“所以，我在别人眼里，充其量是个混混，这不是在敌人眼皮底下的掩护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