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幽字辈的恩仇怨(1/2)
7。幽字辈的恩怨怨
“哎——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爽性你把我关起来算了!”他见马俊伟一心要宝扇,对宝扇的秘密却一点儿不知道。见叫去带人,脑中一闪,主意来了,“这样吧,我家还真有几把祖传的扇子,其中有一把别人送的铁扇子,你可以派人去我家看有宝扇你便拿来。”
“这你不用『操』心,你说别人送你一把铁扇?什么样儿?谁送的?”马俊伟急问。
“是一个秃顶胖老头送的,深黑『色』的铁扇子,绸布扇面上写满了『乱』七八糟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他送我的时候还说……”
“说什么?”马局长如饥似渴地问。秘书一怔,狠狠地看了关幽燕一眼。
“他说,这扇子很重要,若是谁能读懂扇子上的字,就能调兵遣将,呼风唤雨,让整个辽西都听他的。我一看那黑不溜秋的扇子,又旧又脏,便顺手扔在炕席底下。老头看我没把这扇子当回事儿,便说:‘等遇见你们的暮年迈,你把扇子交给他,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谁人胖老头去哪儿了?”
“第二天,听说夜里让鬼子打死了。”关幽燕叹了一声:“哎——多好的老头啊!竟死在***日本人手里。”关幽燕心里想着高峻辉动了真情感,满面凄容。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马俊伟听了这些,想这胖老头一定是已往传说的暮年迈,伪警员署署长高峻辉。难免叹道:“那老人也不枉英雄一世,死得其所啊!”
马俊伟听了关幽燕的话,心中十分激动,他已判断关幽燕决不是‘在家里’的暮年迈,一定尚有其人。
他叹息了一阵问道:“这么说你真的不是暮年迈?那扇子现哪儿呢?”
“我也当不了年迈,我斗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当暮年迈?暮年迈在‘在家里’中必须识字,不识字怎么向导弟兄们那!”关幽燕已经从窗户看到被带进来的三小我私家,其中谁人又高又瘦的,正是东门年迈白面郎君钟有亮。他一咬牙,刻意移花接木,借刀杀人。又说:“那把破扇子,早按胖老头说的,交给暮年迈了。
“交给暮年迈?你们暮年总是……”
“哎呀暮年迈!你怎么也来了?我给你那把铁扇子呢?快交给局长吧!省得给咱找贫困。”关幽燕见钟有亮同两个年轻人一起被带进来,竟是城东的老二老三,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城东的‘在家里’全完了。连忙迎上前,高声地先发制人。
全屋人同时一愣,马局长听关幽燕喊钟有亮暮年迈,还劝他交出扇子。这才仔细地看了看钟有亮。心里说:这才是真正的暮年迈,高高的个子,文质彬彬,红光满面,长袍罩身无半点灰尘,一副近视眼镜后的一双眼睛中放出游弋不定的眼神。对!一定是!上海青红帮老大就是这种妆扮。马俊伟狠狠地瞪着钟有亮,恶狠狠地说:“***我把你姓钟的!弄了半天你在耍我。弄个混混来骗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钟有亮一进屋听关幽燕跟他叫暮年迈愣住了,又听马局长这么说,心里发『毛』了。结结巴巴地,“这…这……暮年迈^我没拿扇子啊!……”
这时一个警员跑进来,贴着局长的耳朵说了些什么,便出去了。马局长连忙说:“把这三个工具给我押下去!”等钟有亮三人被押下去,他又满脸堆笑地向关幽燕说:“哎呀关年迈!实在对不起,这真是天大的误会,都是钟有亮这小子不义气,出卖自己弟兄,还咬年迈一口。请年迈原谅。以后,有甚么事只管找我,也请年迈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让我在县里为难。『政府』的事儿,实在『政府』的事,那件是你们关家的事?兄弟间好说好商量。”
一席话,说得关幽燕云山雾罩,但他知道,这里边肯定尚有原因。便爽朗而含胡地答道:“好说,好说。我关某人是二杆子,不会放在心上。不外县党部方面吗——我看起劲吧。”
“好,好,好!君子一言,来人哪!送关年迈回去。”马俊伟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因公务在身,不能亲自送年迈。”转身对一个警长,“你陪年迈找家好些的馆子好好吃一顿,把帐记在我头上。”
当关幽燕酒足饭饱走向西门时,只见迎面一个穿长袍的人,左手反托礼帽,向他敬了一个鞠躬礼。他一愣:嗯?这人在哪儿见过?仔细一看,竟是马局长的秘书。
来人一笑:“我的暮年迈,你这是到鬼门关溜达了一回呀!真有你的,不愧是我们的暮年迈。随机应变、足智多谋,玩得马俊伟啼笑皆非。”
二人轻声地说笑着,秘书用灯号告诉暮年迈,自己是幽州城内“在家里”老三,是程万达的手下。
原来,城内‘在家里’可不像城外,城外大多数是农民弟兄,而城内三教九流样样都有,像这位警员秘书,早就加入了‘在家里’。他们二人出了西门,向花园走去。
秘书叫苏向民,今天见暮年迈被捉,知道凶多吉少,便漆黑派弟兄把消息告诉了程万达。程万达连忙想到县党部新调来的书记长叫关幽义,便通过关系进县党部,把关幽燕被抓到警员局的事儿告诉了他。这个书记长一听连忙火了,派人到警员局说:“你给我连忙放人!”这才演出了马局长放人,送人情,请用饭等怪事儿。
“啊!怪不得。”关幽燕名顿开,又惊又喜又忧,“这个书记长岂非是我二大爷的独生子幽义?岂非血战石桥时死里逃生后怎么又成了国民党呢?”
“这些逐步探清吧,我得赶忙回去,让马俊伟知道了欠好。”说着就要回城。
关幽燕见他要走,说:“你一定想措施让马俊伟盯死白面郎君,宝扇关系到咱辽西弟兄的生死生死,钟有亮不死,‘在家里’就得亡。让这个莠民的死,换整个‘在家里’弟兄的生!”
“是!我一定照办。”苏向民说完回去了。
夜雨初晴,晨光湿润,树木草梢上水珠晶莹。只管沙土地面无泥泞,小河小溪水势比往日剧增。大沙河的便桥也给行人带来不畅。正因如此,西门外的早市不光无往日热闹,而且散得也较量早。
已经是过了早饭之时,陈迎梅见关幽燕还不回来,想起丈夫的话,心中忐忑不安。急得出门看了一次又一次,仍不见人影,她打发女儿尚香到院子前人家去看看,自己企图带两个儿子到城内找,这时有人敲门。
“大姐在家吗?”只见一其中等身材,胖墩墩、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你是?”陈迎梅惊讶地问,她似乎没见过这小我私家。
“大姐!不认识了?我是幽洪啊!幽燕是我年迈。”来人殷勤而讨好地边说边去抱小三,“哎!小三长这么大了。来!让二叔抱抱。”
“不用,不用!”小三尚文一边叫一边躲到妈妈身后,眼睛死盯着关幽洪。
“来!叫二叔!我给你好吃的。”说着,隔着大姐双手去抓小尚文。可是没抓着,双手却牢牢地抱住了大姐,并低声说:“大姐你还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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