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情窦初开（2/2）

“我看你除了看书专心，连烧火都不专心。”

“哪能啊！我看柴禾不多，才把脚当柴烧，这不省得我和我哥打柴了吗……”

娘被儿子逗笑了。

正因尚文如此用功，博得老师和同学们的赞扬。尤其是女同学，无论是在校或是放学回家，总愿和他在一起。问难题，他能像老师一样耐心解答；听故事，他讲古今中外一套一套的，像说书；有难题，他总是起劲资助解决。但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赵淑香，跟他好得让别人嫉妒，无缘无故的跟他怄气，找茬跟他喧华，经常使他『摸』不着头脑。

“除四害”时，关屯的学生都分了麻雀腿和老鼠尾巴，都欢快奋兴的超额完成了任务，正准备交给老师。这时，同班的郑金香串门回来了，见同学们完成了任务，自己却一样没有，急得哭了。关尚文便将自己的一份全给了她。效果自己一个也没交，老师品评他却一声没吭。

赵淑香知道后，跟他提倡火来。

“你把工具给谁了？班长不完成任务不难看吗？”赵淑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指问他。

“给郑金香了！”

“她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不给别人偏给她？是不是看她长得悦目，会撒娇？”

“什么话？她是我同学，别人不都完成任务了吗？”

“哼！说得好听，同学？别骗我了，你不说她长得悦目喜欢她！你任务完成了吗？”赵淑香又耍歪了。

“哎呀——真是的，你说的啥话呀？我没骗你，咱俩是最好的同学，和她是一般的同学。”又嘻笑着轻声，“论悦目，你是咱学校最漂亮的，就是小心眼，歪心眼。”

“我才不歪呢，我就不让你和此外女生好！”赵淑香撒娇地，“只准你和我一人好！”

“你太犷悍了，我在班里老师总表彰，品评一次怕啥？郑金香老挨品评，让老师表彰一次欠好吗？我的傻妹妹？”尚文说着拉过赵淑香的手，“只有你才是我最好的朋侪。”

听了这话，赵淑香变得温柔了。虽然她小名叫小胖，可如今是个少女了，一点也不胖，身材匀称，面目清秀，红润的脸上有一对装满笑意的酒窝，着实引人喜爱；但她充满霸气和野『性』；她喜好体育，是班里的体育委员，满身肌肉比男孩还结实，学校开运动会，班里全凭她出效果；她说话不让人，一般同学不敢惹她；她个子比关尚文高半头，但在关尚文眼前，除了耍小『性』子外，对他温柔体贴。

二人手牵手信步向梨园走，见前面有人，淑香推开他的手，怕羞带笑地说：“松开，让他们望见，又该瞎说了。你就会哄女孩子，以后可不许你拉此外女生。”说着，将头歪向尚文的肩……

“怕什么？我们是小学生，哪那么多事儿！”尚文不光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你不让我拉此外女孩，那我光拉你的手好吗？实在是你小心眼，都是同学，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多好，她们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能把她们撵走？”

二人说说笑笑已过石人山，不知不觉间向山坡走去。

“说句心里话，我真怕她们把你抢走！”赵淑香虽然学习不太好，但她成熟得比关尚文早，青春的萌动，已在她身上显现出来，“你看那张淑贤，看你的眼神都叫人恶心，什么玩艺儿！”

“别瞎说，同学之间要注意团结。她比咱大，眼睛虽然不像咱一样了。我也不是一件玩具，怎么会被人抢呢！”

“这我知道，但我有一种预感，你学习那么好，一定会考上中学和大学，而我效果一般，念完小学，还不得回家种地？到那时你还能记得我吗？”

“考中学，哪有那么容易？咱三个班一百八十多人，升中学只能有七八个，哪就轮到我了。就是能考上，早晚还得回关屯，到那时，就怕你不认我这三哥了！”

说实在的，关尚文对考中学心里没底，从几年的考试来看，考上中学的纷歧定是尖子生。连飞燕姐是校学生会干部都考不上，况且自己才是个班长呢。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到了头道沟。

赵淑香看到头道沟，故地重游，勾起往事禁不住酡颜。牢牢地拉住尚文的手，手心都出汗了。

“三哥，咱看看小时挖的喷泉吧！你忘了你其时说的话了？”赵淑香歪着头问。

“好吧，没忘。但那时说的话，怎么能认真？”说着，拉起淑香向沟底走去。很快到了泉水边，泉水潺潺地流着，当年挖的坑边已长满芦苇和茅草；几株小树已经比碗口粗，浓密的树阴洒在坑上边；几条野兽踩出来的小路，平滑而湿润；几只正在饮水的小鸟，见有人来，欢叫着飞上枝头接待……

赵淑香拔了一抱茅草，铺在柳树下，将尚文一拉：“坐下，看什么？”说着，自己靠坐在柳树下。

关尚文也坐在树下，顺手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赵淑香一看，一把夺了过来，顺势倒在他怀里。

“你真是个书呆子，就知道看书！”她的双目像一团火，仰视尚文方正的脸。尚文被她看得不自在，躲开了眼光。双手抚『摸』她那丝绢一样的秀发，脸像被她烧着了一样，火辣辣的。

“三哥，我的屁股摔疼了，再给我『揉』『揉』哇！”赵淑香搬过他的脸，淘气地笑着说。

“呃？哈哈……”关尚文开心地笑了，“我可不敢『乱』『揉』了，你已经成了大女人，你那禁区谁还敢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