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初恋苦与甜（1/2）

9。初恋苦与甜

关尚香随夫去北大荒之后，妈妈总感应空落落的。回家不见女儿的音容笑貌，脸上少了笑容，增添了鹤发。只管儿子回来她『露』出笑脸，给儿子欢喜，但总是显得委曲。为了排遣妈妈对女儿的惦念，尚权、尚文煞费苦心。

时值春雨如丝，满园梨花银白似雪，花香腻人，令人陶醉。

关尚权以主人的身份巡查偌大的梨园，享受花香鸟语。看到原来从西山坡到东河沿的三大梨园，两条穿园而过的车道已被挖平；道双方的四条壕沟也被填满。看着看着，以为差池劲：这四条水沟两条路，是祖先留下的，岂非他们不知道铺张土地？再看看梨园外边的季节河……禁不住骂出了声：“谁他妈拉巴子吃人饭不拉人屎？出这馊主意！挖路平沟干***……”

“怎么了？我的大队长。刚上任就骂人？真是官升性情长啊！”不知何时，佟飞燕也泛起在梨园中。听到关尚权的骂声，赶忙截住了话头。

“你看看，你看看！这挖路平沟是人干的事吗？这三座梨园还要不要？河东的地还要不要？关屯还要不要？”关尚权气得满脸通红，手指被平掉的沟和道气冲冲地说。

“怎么了？生那么大气，值得吗？”佟飞燕不解地问。

“咱祖宗留下的两路四沟，原来是为解决山洪下来分洪的，可这一挖平，洪水下来还不漫漾啊！这果园，农田，甚至低洼处的屋子，还不得都让洪水冲垮？你能不气吗？”

“啊——可也是啊！”佟飞燕顺着关尚权的手指一看，也倒吸一口冷气，脸也变得凝重了。过了一会，“唉——消消气吧，你骂啥？你管得着谁出的主意？原来的大队长就因为这主意，挖路平沟有功，升官当社长了。你骂社长，这罪可不小哇！”佟飞燕边说边走到他的身边，“消消气吧！别初生牛犊不怕虎，以后大队的权在你手里，咱想措施再挖出来，何须冒监犯？”

“我入***，什么工具！一点脑子也不长，光想往上爬。”关尚权语气平和了，这才看着佟飞燕，“你来干啥？”

“许你大队长来，就不许我这『妇』女主任来？”佟飞燕笑嘻嘻地反问，“我不来，谁给你消火？”

“消火？你能给我消火？”关尚权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佟飞燕，“我姐姐去北大荒后，家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我妈的头发又白了不少，家里愁，当了这倒霉的大队长，更不顺心。”

“那以后我常陪陪大妈，怎么样？行吧？”

“我看应该的，横竖早晚你是她的儿媳『妇』。对婆婆应该孝顺！”

“臭美，我说我嫁给你了？”佟飞燕说着举起手要打尚权，尚权顺手一拉，拉在怀里。佟飞燕偎依在他怀中……二人嬉笑着，手拉手向西山坡走去，不知不觉到了梨园深处的一个沟边。

“你不是说给我消消火吗？”关尚权指着沟下，“这里绿草如茵，莺歌燕舞，是消火的好地方。”

“你可禁绝发坏！”佟飞燕羞红了脸，随他下了沟……

东风细雨也轻柔，爱海情天真畅秀；

戏水鸳鸯成朋侪，男欢女爱牝牡求。

随着东风入园，佟飞燕梳理着蓬松的秀发，又走回梨园，梨花红脸相映，虽比不上贵妃出浴的妩媚，倒有村姑青春活力的娇羞。嬉笑的关尚权紧随厥后，伸臂拦腰，低观其貌。轻柔地问：“怎么样？这儿叫蚂蚁咬了？”

“就你坏，生疼的！”飞燕的脸向来还没有如此红艳，低低地说：“你以为如何？”

“东风一度**尝，飞燕以后变娇娘。我被你咬得变形了，疼是疼，但别有情趣。”关尚权微笑着说。

“你真坏！哎——以后我是你的人了，我们要白头到老。”

二人说说笑笑，亲亲热热地回抵家中。以后以后，佟飞燕天天到关尚权家，对大妈比亲妈还亲。妈妈也觉宽心。

已是酷暑烈日时，空气中像有火在烘烤着大地，草叶打卷儿，狗耷拉舌头。树上已有鸽子蛋大的秋子梨，『露』出红红的半边脸，吸吮灼热的阳光。关尚文只穿背心裤衩，歪躺在梨树园中的一棵树杈上，头下枕着书包，手中拿着书，专心致志地看着。这里没有风丝，汗水不停地从脸上滚落地下，皮肤似乎在出油……

这是升学考试前三天，关尚文难堪有这样的空闲，像今天这样温习。他整天不是忙家里活，就是帮同学补习作业。不是飞燕姐抢走他的活，『逼』他温习，哪有此良机呀！他找出了所有应考学科的书，企图用两天的时间温习一遍。从早晨到中午，他一直没脱离这树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