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阿玛也重生?(1/2)
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多尔衮,年关值夜只是低阶官员的事,他却如此勤奋。
也许不外是为了等到子时,亲眼见证从二十七过渡到二十八的时刻。这样想他,孟古青的心头多了一分阴郁。
前世皇太极死了以后,为了皇位,多尔衮跟豪格岳托等人争得你死我活,最终自制了福临。而当岁月重泉源史改变,他的雄心却未变。
雄心在,恼恨便在。
前世,是他将幼年时的孟古青许给福临,注定了他们一生的悲剧。如今近在咫尺,孟古青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吻。
月光下的多尔衮有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高而瘦的个头,富有光泽的唇薄如片刃,弯弯的桃花眼迷离欲醉,如东风吹动的潭水,温柔至极,孟古青却在想他像头怒狮将人撕成碎片的样子。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将索伦图向后拉,追随的下人们越发靠拢来。
多尔衮停下了,微微俯身,亲切地继续适才的话题:“八阿哥,谁欺压您了?”
“十四叔。”索伦图看着他,心中一窒,突然不想再提:“没什么。”
“那就好。”多尔衮看向如意结,抬手便取:“八阿哥,它很漂亮,送给十四叔好吗。”他蹲下来,像靠近小猫一般,笑得暧昧。
剑拔弩张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
“欠好。”索伦图任性地抬头,却俏皮一笑:“我说过不要了,就不能再送给十四叔,我让孟古青结个新的给你。”
“好。”多尔衮有点兴奋,话还没完就愣住了。
身后传来花盆底的声音。
皇太极还在鉴赏节目,担忧福临的庄妃谢宴而出,来追他。
似乎掷中注定的这刻,多尔衮扭头,肩动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向退却,情不自禁地开始咳嗽。
近在咫尺,又似乎是最远的距离,庄妃猛一见,拢拢披风站住。
她的眼睛发出针样的冷光,多尔衮咬住舌头,平了平气,主动隧道:“我值夜,顺便走走,天冷。”
他又咳了几声,想再说些什么,庄妃却似乎避瘟神似的不再看他,牵住福临轻斥:“不是说去睡觉吗,你还玩。”
“额娘。”福临有点委屈地指指索伦图:“他。”
“不要管别人,管好你自己。再不去睡觉,我要打你了。”庄妃拍了拍福临,一俯身将他抱起来就走。
“额娘。”福临低头看看,有些恐慌地拿身体盖住她的脸:“额娘,你哭了吗。”
“别乱说。”庄妃咬着唇,越走越快,淑哲等人由各自的下人照看,也急遽划分安置了。
多尔衮落寞地站在原地,感受可笑,他又咳,似乎停不下来。
索伦图徐徐畏惧了,跟行的宫轿适时上来,伺候他和孟古青脱离。孟古青在轿中悄悄拨开一点帘子,望着多尔衮微微佝偻的背影徐徐落在身后,闭闭眼,前世的一段影象漫涌到脑海,挥之不去。
那是曾经她在科尔沁被许配给福暂时的片断,当她被妆扮得粉雕玉琢般出来见客,望见福临一巴掌打在多尔衮的脸上。
蹲下来看他的多尔衮原来在笑,突然停止了,一把抓住他单手举起来,福临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凌空挣扎,呐喊,最后求饶保命。
“你娶不娶她,你娶不娶?”众目睽睽,多尔衮嘶吼着,手如鹰爪。
“我娶,呜呜,放我下来,我娶……”恐慌的福临晕厥已往。
这之后他们定了婚,这件事永远也刻在心里,而且从厥后的新婚之夜开始,福临以冷落和刺激孟古青作为兴趣和赔偿。
多尔衮是不幸的源头,当现在所见的他和印象中的影象重叠起来,孟古青嗅到了差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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