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爱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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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绿云的话，沐思绮犹有些不大相信，又问了一句：“兰儿真是这么说的？”

“可不是。仆众也以为有些，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只怕以后更难约束住人呢。”绿云犹豫地说着话，看了一眼沐思绮，又道，“表女人心里慈悲，是不忍罚他们。既然让他们去管事妈妈那里自己认可错误领罚，那就让管事妈妈给表女人撑撑场子，省得让人以为表女人太好说话了。”

凭证沐思绮的思路，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总是要杀**儆猴，拿个露头青才是。她没想到，沐芝兰竟然轻飘飘地丢了一句“府里凡事都是有规则的，自己去管事妈妈那里领罚吧”。

思量片晌，沐思绮抬眸对红莲道：“去跟**家的说，让她意思意思就成了，年节下的，表女人也就那么一说。”

“太太……您怎么不给表女人撑腰啊？”绿云有些着急了。

红莲也望着沐思绮，很困惑，怎么果真让自己去告诉管事的给几小我私家放水呢？不应是狠狠地处罚一番吗？

沐思绮靠在迎枕上，半眯着眼睛，仿若睡着了似的。好片晌，她才敦促道：“还不去？我自有主张。”

她话音刚落，帘子就被人撩开，响起了叶二舅的声音：“什么事儿自有主张啊？”

三人急遽起身，沐思绮整理一下衣服，向叶二舅行礼道：“见过老爷。”

红莲和绿云也随着行了礼。

叶二舅摆手让两人出去，看着沐思绮的玉面，盯得沐思绮有些不大自在。

等红莲和绿云走了，叶二舅上前一步，携起沐思绮的手，坐在炕上，笑道：“小生来向夫人请罪，还请夫人原谅小生冒失，当众给夫人尴尬。这些年真是多亏了夫人，辛苦企图着这个家。”

沐思绮抽脱手，不着痕迹地与他拉远几分距离，顺手斟了杯热茶递了上去：“老爷这话说得客套了。企图家务原来就是妾身的份内之事，那里有什么辛苦。品茗，我这里只有红茶。兰儿说冬天喝红茶暖胃，想着几个孩子通常都来我这里问安，就没让人被绿茶。老爷迁就迁就吧……”

见她半垂着脑壳，一脸沉静，口吻淡然，叶二舅按住她忙碌的玉手，轻声问道：“思绮，这些年都已往了，岂非你照旧不能原谅我吗？”

沐思绮神色微顿，再次抽脱手，笑意从嘴角漫开，最终也未能到达眼底。她依旧笑着，如往常一般淡如幽兰，轻声对叶二舅道：“老爷这是那里话？你我是伉俪，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哎，都已往了，算算一下子都十多年了。”

十多年了，是啊，他们尚有几多个十年可以这么耗下去呢？

叶二舅心里微微抽痛，曾经的妙龄女子也已经到了花信之年。自己比她，想必走得比她早，她有没有孩子傍身，不知道儿子媳妇会不会真心孝顺呢。

叶二舅如此想着，盯着她问道：“卿儿和兰儿的亲事，你看着什么时候利便？”

沐思绮凝滞的眼光略又些焦距，微皱眉头道：“老爷怎么想起这事儿来了？卿儿才十五，该是收收性子好好念书的年岁，那里能这么早就立室呢？再说兰儿也小着呢，才十二啊。我也知道府里传言许多，不外姻缘之事怕是有定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钦天监的于监正给兰儿批过命，说过不外十五不宜谈婚论嫁。你也别说我迷信，其时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谁想到隔天兰儿就失事了。这事儿再看看吧。”

言毕，屋子静默下来，只有空气在流动。

沐思绮抚摸了一下左手腕上玉镯，沉吟片晌道：“不外说起来卿儿也到了说媒的年岁，念书是要的，亲事也得订。不如放出话去，咱们逐步挑。年头挑到年尾总能挑上个上眼的。今年把文儿的亲事办了，不延长碧儿主持中馈，准备个一两年给卿儿办喜宴。”

叶二舅横了她一眼道：“说企图家务不辛苦的是你，现在还没娶媳妇呢，就想着一推六二五。你到底怎么想的呢？一点儿准信都没。”

“老爷说的是。”沐思绮笑了笑，很爽快地应承下来。

她总是这样子。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自己说什么她都说是，心里去自有主张。

叶二舅想了就生气，哼道：“是是是，我说的什么都是。我今天要睡在这里。”

沐思绮眉头一挑，斜睨了叶二舅一眼，眉宇间带几分轻蔑，嘴上却笑道：“是老爷。现在就要睡吗？我唤丫鬟来铺床。”

叶二舅立时生气了，一把抓住沐思绮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圈在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