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还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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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芝兰示意玉莲出去看看，迎绿云进来，不经意间扫到了秋菊，只见她的脸竟比刚进来时候白了好几分。

记得谁提过一句，说秋菊娘跟青儿娘是亲姊妹，今个她差事办得欠好……

垂眸、抬眸的功夫，玉莲已经迎着绿云进来了。

绿云给沐芝兰行了礼，从了沐芝兰的付托，笑着坐了下来。

沐思绮身边的四大丫鬟，红莲、绿云、连翘、杏仁，通常里在府里行事，基本上代表的是沐思绮的姿态和体面。这后院没有老太太，唯一份的老大就是沐思绮了。她身边的左膀右臂谁不高看一眼，就连奶妈也不敢小觑了去的。

有了时间的缓冲，奶妈脸色稍缓，甚至有些忐忑，笑得有些委曲地问道：“绿云女人这时候过来，可是为了叶儿娘和青儿娘的事情？”

沐芝兰瞥了秋菊一眼，只见她脸色又白几分，身躯微抖，将唇抿得牢牢的。看着挺老实的一丫头，别做了不应做的手脚。被青儿娘这么一闹腾，只怕四个丫鬟的事情没那么容易就已往了。

绿云接过玉莲递上来的热茶，冲她微微颔首，笑着回奶妈的道：“这些事啊，呵呵，可不敢去搅扰太太。太太昨个没睡踏实，今个有点不大舒服。”

言下之意就是让各人都放机敏点，现在太太正心情欠好呢，别没事儿找事儿往枪口上撞。惹怒了后院老大，就等着吃不完兜着走吧。

沐芝兰垂下眼眸，扫了一眼炕上的邸抄，付托秋雨道：“把这些都收了，带小我私家和你一起把他们送到藏书阁去。”

秋雨如得赦令一般，屈膝行礼，应了是，小心翼翼地收了邸抄，唤了小丫鬟，慌忙而去了。

绿云瞥了秋菊一眼，心情淡淡的，转首看向沐芝兰时已经是一脸笑意了。她笑语盈盈隧道：“来了外客，太太让我请女人已往。”并未提外面的事情半句。

沐芝兰点了颔首，由玉莲扶着下了炕，洗漱一番，留奶妈守屋子，带着玉莲准备随绿云去上房。

刚出了屋子，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争执声从院门口处传来。

“凭什么不让我见表女人？都是你们这帮混赃驴蒙虎皮，尚有你秋菊，你资助说话就算了，还在这里瞎起哄。……你铺开我，凭什么赶我走。表女人，你出来看看吧，这些小我私家太欺压人了，借着你的名头在这里横行犷悍，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是个声音尖细的女人在嚎哭。

闻言，玉莲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觑绿云和沐芝兰一眼，很是担忧。说起来，秋菊女红做的不错，就是性子有点软。今个这是她第一份差事就没办妥，女人又痛惜她给了个时机，让她去善后，照旧出了乱子，真是够倒霉的。

绿云眉头凝了起来，一脸怒容，心里思忖道，少不得要惊动太太。哎，大年节下的，怎么这么多事儿？一个个都是吃饱撑得了。

沐芝兰倒是心情淡淡，也不以为没体面，心里还在自嘲道，我怎么不睁开眼看看，岂非我是老天爷吗？真心伤不起啊。

实在，她前世也不是什么良善人，骂街这种泼妇行为她也做过。她也是没措施啊。抗击小三最直接最痛快的手段，就是破口痛骂。

玉莲和绿云两人都想劝沐芝兰等一下，让他们处置惩罚事后，再继续前行，省得让这些腌臜事情污染了沐芝兰聪耳明目。

越走越近，争执的内容听得愈发明确。

尖细声的女人声音杂音很重，难听逆耳得很。她骂骂咧咧隧道：“……我的娘啊，这些龟孙王八蛋欺压我。我就不走，我不见到表女人我不走，凭什么她闺女做了错事，欺压人，让这些人替她担着。以为在表女人眼前有点脸，就当自己是主子，是千金小姐了吗？你想走，没都没有，今天不见到女人，评了理，咱们谁也别想走。”

“都别闹了，赶忙回去，姨妈，等一下女人出来了，谁也落不上好……”秋菊可怜巴巴的乞求声，显得异常虚弱。

“刘平家的你放手，你不走还不让我走。都是你个搅事儿精，看我不打死你……”

“娘，疼……”

“你尚有脸哭……看我不打死你……”

沐芝兰等人走到门口时，正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青儿娘跪在地上抱住叶儿娘的腿，叶二娘一条腿跪着，一条腿站着，拽着叶儿的头发在打，青儿在一边干哭。秋菊急得要掉眼泪，边叫着“别打了，放手”，边去拉人。守门的两个婆子都是老油条了，躲在院子口旁边的小屋里，头也不露。

沐芝兰一路走过来，风刮得脸有些僵冷，心情自是没那么温和。旁人看了，只当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玉莲暗叫坏了，绿云轻声叫了一声：“表女人。”

沐芝兰摸了摸鼻子，眼光一偏落在探头探脑的守门婆子身上，吓得两个婆子忙不迭地跑出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