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2)
那做内应的宫女磨好墨就很快走开,并未多留。
吕徽知道她的担忧,遂又寻几个宫人倒茶端水,调整烛光,以免皇后对那宫女起疑。
轻咳以掩住自己的唇,吕徽将干馒头撕碎,一点点借着捂唇咽下馒头。
不用怀疑这个宫女是谁的人,她只能是单疏临的人。
不得不承认,要是世上还有一个人记着她,只能,也只会是单疏临。
不过,既然知道皇后是在诓她,单疏临一切安好,吕徽也不能轻易离开。
她要是一走,依照皇后的性子,这里的宫女都得死。
梅宛之素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若自己忽然改变心思,那她一定会怀疑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其他人就罢了,看在这个馒头的份上,吕徽好歹得保那宫女一命。
反正横竖只要留三日,三日过后,皇后便没有理由再阻拦自己出宫。
夜已央,吕徽瞧着才燃了半支的蜡烛,重新提笔,继续写了下去。陪伴她的,唯有鼎中青烟阵阵,堂上古佛慈悲。
吕徽加快速度,也只在第三日的午后才将五遍经书抄写完毕。
皇后盯了她三日。有时她坐不住,时常会出去透风,而吕徽第三日起身的时候,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
叫人觉得稀奇的是,皇后的脸色,竟然也没比吕徽好到哪里去。甚至她脸色煞白,只有行动还算自如。
吕徽想,大概是因为皇后月子尚未坐全,东跑西跑的到处寻事,自恃体格强于常人,终究还是自食恶果。
不过她已经没精神想皇后了,她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回到太师府的吕徽,几近去了半条性命。好在应之问候在府上,就等着将她的另外半条命给捡回来。
与平常不同,多话的应之问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淡淡开口,让吕徽多休息,饮食清淡些。
说完,他便离开了。
瞧着他的模样,似乎是同单疏临闹了什么意见。
然而单疏临也什么都不说,只是命苍苍煮了一大锅粥,盯着吕徽喝完。
“你们怎么了?”吕徽想想,径直开口问道。
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单疏临和应之问有了矛盾。
“无事。”单疏临道,“你要不要再喝一碗粥。”
吕徽摇头,慢慢搁下碗,将手垂下“皇后此番让我进宫,出来得太简单了些。”
虽说她也没怎么过好,但比皇后曾经的手段,这些都是小意思。
她大费周章让自己进宫,应该不可能只是饿几顿饭,少睡几觉这样容易。
“先别想太多。”单疏临替她将唇边残留的米汤拭去,“睡一会。”
他不说倒还好,一提起睡觉,吕徽当真有些困了。
顺着床卧下,不过半刻功夫,吕徽陷入了沉睡。
单疏临是什么时候走的,吕徽不知,但她能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寒意。或许是饿得太久才吃一顿饱饭,叫她腹中很暖,身上却隐隐发凉。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叫她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噩梦。
她梦回自己被烧死的那一天。
仍旧没有办法挣扎,只能隔着眼皮瞧见外头的火光。大约因为是做梦,竟然没有当时的疼痛。
可比起记忆中的场景,她好像还听见了别的声音。
“单疏临,你疯了!”
有人怒吼,声音很熟悉,但吕徽听不出究竟是谁。
这倒也奇怪了,她竟然在那个时候还有除单疏临以外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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