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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卷 一盏悯惜,一酌情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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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楼。

一些穿着各式各样衣衫的美艳女子,依偎在一些公子怀里,端起酒杯给公子们敬酒——

“公子,来喝嘛!”

“……公子……”

“快喝呀,公子!”

…………………………………

还有一些穿着裸露的红衣载歌载舞,舞姿妖艳而优美动人,个个长得楚楚动人,眉眼弯似月……

冰月、亓渊、枝桠和夷天烬一行人由门而入。

“夕娘,夕娘,你给我出来!本尊主来也,你藏起来做甚?”怒目而视。

冰月环看一周,若有所思:“你确定小晚在此?这可是月夕楼啊?”

“我三番五次看见花雨,均是在此!”

“尊主,梦主!”迅速来到他们面前,喜上眉梢,乐不思蜀,“哎哟喂,什么风儿把您们给吹来了?难不成…您们是专程前来我这月夕楼照顾生意的?”转身冲楼上呐喊,“楼上的姑娘们,今日来了几位贵客,你们快下来,务必好生招待!”

“谁有心情来你这月夕楼饮酒作乐,浪费时间啊?”怒目,“说吧,小晚在哪?你把我家小晚藏哪儿了?”

“方才花雨一定来过,也一定带着一位姑娘!”怒目圆睁,“你只需要说出那位美人儿的下落!否则,我带着魔界和蛇族族人踏平你这月夕楼!”

“对,我们只要我主人!”眉宇间拧起褶皱。

“哎哟喂,公子…不对,尊主啊!我这儿确实未曾见过什么花雨的,姑娘嘛,倒是有一大堆!”转身望着她身后的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快,来陪他们!把他们陪舒服了,定重重有赏!”

“得嘞!”她们走到亓渊他们面前,冲他们行了个礼数,“公子!”

她们在他们面前翩翩起舞,舞动着她们各自的身躯……

亓渊怒目圆睁,无心看舞,四下张望,时不时还瞥了瞥她们。美人儿你究竟在哪?

冰月若有所思,眼神横扫四周,小晚究竟被她们藏到哪儿去了?

“看上的姑娘还可以带走哦!”夕娘嫣然一笑。

“你少说两句,不行啊!你只需要告诉我,美人儿的下落!”握紧拳头。

“美人儿?这里皆是啊!”

“枝桠,枝桠!”冰月斜着头小声招呼枝桠。

“梦主,您有何吩咐?”枝桠凑过来。冰月凑到枝桠耳畔说了几句悄悄话。枝桠点头示意,“明白了!”她蹦蹦跳跳、大摇大摆地走进人群中……

“各位公子小姐们,我枝桠今日高兴,为大家舞一段,给大家助助兴——”她大声吆喝一声,随后双手展开,双手忽上忽下的飘游着,两束粉色光束从她双手间飘洒而出,随着她的双手漂游着,她足步轻快地跑到中央,便翩翩起舞……

只见一束束粉色光束随之飘游着,众人纷纷看向她,不禁发出惊叹——

“哇,真美啊!”

“好美的美人啊!”

……………………

就连刚刚跳舞的那几个姑娘看见了,也惊叹不已。

“多美的美人啊,到我这月夕楼干,定能……”夕娘话音未落,却被夷天烬打断了。

“你这臭婆娘,胡说什么呢你!”夷天烬怒目圆睁,目瞪口呆,转头拧着冰月的喉,呵斥,“上官冰月,你对我枝桠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怒目而视,“你别以为我夷天烬会怕你,你敢动枝桠一试试!”

冰月冷哼一声,不屑:“夷天烬,你稍微冷静一点,我并未要害枝桠!”

“那这是什么?!”指着正在翩翩起舞的枝桠,“你又作何解释?”

“你冷静一点!”亓渊上手拉着夷天烬。

“你叫我怎么冷静!”甩开亓渊,锁住冰月的喉,“上官冰月,你好狠的心啊你!”怒目,“此事若换做是粟晚,你冷静得了吗?”

“我就是为了要救小晚,不得已才这么做的!”甩开夷天烬。

“上官冰月,你可真自私!”指着冰月,对着他破口大骂,“为了你所爱之人,就不管我家枝桠的死活了!”

“什么叫你家枝桠?”呵斥,“她不光不是你家的,也不是谁家的,她是我家的,你也可以确切地说,她是我和小晚的孩子!”

听了这话,夷天烬顿时目瞪口呆,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枝桠停下,那一瞬间,除了冰月、夷天烬、亓渊和夕娘之外,其他人都口吐鲜血,也包括躲在里屋里看戏的花雨和亓祎。

亓祎搀住胸口:“可恶,那死丫头竟暗器伤人!”

“没错,还好我修为还算马马虎虎!不然的话,估计怕是要去黄泉路走走了!”花雨应声。

枝桠凑上前去,拽着夕娘的手:“你也都看到了,若你不说实话,便去给他们做伴如何?”

“什么实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夕娘战战兢兢。

冰月露出了姨母笑,枝桠,辛苦你了。

“听不懂没关系,你马上就能懂了!”枝桠莞尔一笑,伸出袖子一甩,在场的除了冰月、夷天烬、亓渊和夕娘之外,均灰飞烟灭。她挑了挑眉,“这下懂了吧?怎么样,想去陪他们吗?”

夕娘吞吞吐吐:“花雨…她…确曾带回一个姑娘,就在这月夕楼里,但是…但是后面她带去哪里我就无从得知了!”

“是不是一个眼盲的姑娘?”冰月很是激动。

“确…确实!”

冰月推开夕娘,径直往里走去,亓渊他们紧跟上。

“这个该死的,就知道……这下该怎么办啊?”花雨有些焦急。

亓祎化作粟晚的模样,冲花雨挑了挑眉:“那就看看,谁藏得过谁咯?!一会儿你也化作那死丫头的模样……”

“明白!”花雨眨了眨眼。

芈花界,花棠书苑。

玉湖坐在床沿上,床上躺着司姚。玉湖无精打采,双目无神,棠昳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

“失去羽翼,对于一个靠羽翼而生的凤凰来说,无疑是在剔他的肉抽他的筋,就如同我们刮骨一般痛不欲生!他之所以会昏迷不醒,那是因为失去了羽翼,他便没有了平衡,也就没有了隐忍疼痛的经脉!”

她潸然泪下,红毛,你怎么这么傻?为了像我这样一个无心之人,真的值吗?

司姚睁开双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目视着她:“小芙,小芙芙……”

她顿时抹了抹眼泪,窃喜:“红毛,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都说了,我是司姚,不是红毛!”

她扶起司姚,蹙蹙眉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你不痛啦?”

司姚躺在她怀里,撒娇:“痛,真的好痛。”他嘟着嘴,“明明拔身上的羽毛就很痛了,那悬崖之下那些魁火还一直在那烧啊烧啊的!”

“别肉麻了!”她瞥了瞥他,“怎么没痛死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都是为了谁呀我!”司姚满腹委屈。

“我就这么说了,那又何如?”愤愤不平。

司姚怒目:“好!”掀开被褥,猛地起身,准备下床时,却因全身剧痛而摔倒在地。

玉湖见状不妙,凑上前去扶着他,有些心疼:“红毛……”

司姚一把甩开她,冷笑一声:“既然你觉得,你对我只是怜悯的话,那就大可不必!在下虽不才,但也不需你的怜悯!我司姚这人,虽有些贪玩好耍,对很多事都看得很开,也不太喜欢去计较些什么!难道这就变成了你们伤害我的理由吗?”愤愤不平。

“红毛……”玉湖内疚地,“我……”

“我司姚说过了,不需任何人的怜悯!”扭头目视着她,眼眶中显露一丝忧伤,“也包括你!”

“……”她哽咽着,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棠昳端起一碗粥,由门而入。

他见状大惊,连忙把粥放在桌上,迎上前去扶着司姚:“你…你还好吧?”扶他到床上躺着,“那个…我方才熬了一碗粥,你大病初愈,吃别的恐难消受。因此,只能吃些流食。”

“辛苦你了!”冲棠昳莞尔一笑,眉眼弯似月。

他过去端起粥,喂给司姚。

司姚仔细端详着棠昳手腕上刻着的一片树叶状的印记,他俏皮的一笑:“圣医界圣主,小生这厢有礼了!”

棠昳冲他点了点头:“不敢,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份的?”

“你手腕上刻着的那片树叶,是为了隐藏身份的吧?能用树叶隐藏真身,也只有你了!”

“那么,敢问公子名讳?”

“我姓司,单名一个姚字!”

“原来是凤族殿下,棠昳有礼了!”

“你们就别再有礼有礼的了,各循执守,各有其位嘛!”玉湖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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