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1/2）

如果哪个男子的脑壳扎在婆娘的裤裆里，唯命是从，那他今世再也做不起男子。许多人弄不懂盛祖怎么就服了谁人丑得咽不进饭的婆娘，到底是她恶躁？照旧那婆娘在床上有什么特殊的高着密诀？

这方面驴毛子有履历，他扑面问盛祖：“我看你婆娘搞哪个事只怕有蛮厉害吧？我劝你莫把谁人事当饭呷呢，婆娘那里是口落不满的天井，xx是一把刀，不伤眼睛就伤腰！”

盛祖装着没听见。

二喜也凑过来：“盛祖，你和你婆娘搞谁人事时是不是要用手巾蒙住她的脸啊？”

旁听的人一阵哄笑。各人总喜欢拿盛祖和他婆娘寻开心。

云鹏看不外去，对驴毛子和二喜说：“你们做尊长的不像做尊长的样子，莫扯些边的卵弹，今天要把这块地挖完呢！”

顺生看着别人在欺压自己的哥哥，可他不帮腔。自从他挨了那一巴掌，兄弟俩再没有相互说过话。

除了出工干活，盛祖把所有的劲头都用在婆娘望珍的肚皮上。八年间，望珍一连生了四个崽女，而且照旧花着生的。

玉梅婶子开顽笑地对兰子说：“那婆娘又丑又恶，倒是蛮会生崽呢！”兰子没去接玉梅婶子的话，她是来找云鹏商量事的。

“云鹏叔，现在政策提倡生长牲猪事业，我想在家里喂猪婆呢！”兰子说。

“顺生现在属于正劳力，你莫出团体工哒。”玉梅婶子帮兰子说话。

云鹏也以为队里不缺劳力，爽快地允许了。

兰子开始经心地喂养猪婆，一年生两窝猪崽，都是寿跛子的公猪配的种。兰子想尽快地还清老帐，再帮顺生立室讨个婆娘，就百事不想了。

寿跛子对全大队谁家喂了猪婆清清楚楚，谁家猪婆什么时候要上门配种也是心中有数。这天，他把公猪赶到兰子家做禾场上，她听到公猪“昂昂”啼声，立马出来。

“正要带信给你呢。”兰子说。

“我晓得的呢。”寿跛子咧着嘴笑笑。他一脚低、一脚高地走到兰子眼前嬉皮笑脸说：“嘿嘿，要不要一起配？”

早就听说寿跛子很邪乎，兰子一听这话，脸板了起来：“寿跛子，你几十岁哒，要自重呢，下次你再口里不干不净，就莫怪我对你不客套哒！”

“开顽笑呢，开顽笑呢。”寿跛子晃动着身子，用手上的小竹枝将公猪赶进了猪栏。

兰子去玉梅婶子家串门，临走时，对寿跛子说：“配上种，我是钱给你的。”

风顺水顺，兰子猪婆喂得好，猪崽还不到出栏的时候就被人家预先定购了。外面发生的事她全然掉臂，一心只扑在猪婆身上。

一天，顺生兴高采烈地跑回家里，对兰子说，姆妈，“四人帮”被打垮了！兰子不认得什么“四人帮”、“五人帮”的，她以为那些与自己没有关系，她体贴的是栏里的猪婆一窝能多生几个猪崽。

听人说，寿跛子牵着公猪到一户人家给猪婆配种，一时兴起，也与那家里的婆娘干起了那事。就在人猪一齐“嗷嗷”叫的时候，意外地被那婆娘的男子撞见。寿跛子比那公猪跑得要慢，就地挨了一扁担，将另一只好脚打折了。

兰子这时候最担忧的是到那里去找公猪给自己的猪婆配种，她怕延长了猪婆的受孕期。

“再丑再蠢的女人都有人要，还怕猪婆配不到种？”玉梅婶子见兰子着急，允许帮她想措施。

“这哪跟哪呀，不是一码事呢！”兰子笑着说。

她寄希望于玉梅婶子资助。曾经要顺生到其它大队去探询探询，他不去。总不能自己一个女人家四处找公猪回家配种吧？见人没措施启齿呢！

正好玉梅婶子大媳妇荷花的弟弟来了，一问，他满口应承，说他一个同学家里正是养公猪配种的。

没过两天，一个黑瘦的老倌子赶着一头高峻全身油光发亮的白毛公猪，问到了玉梅婶子家里。

这里一直养的全是黑毛猪，突然来了头白毛猪，大伙都以为新鲜好奇，围着白毛公猪看，就像第一次在影戏里看到黄头发绿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佬一样。

玉梅婶子忙把那老倌子和那头白毛公猪引到兰子的禾场里，小跑着进屋报信。

看到比饭桌还高的白毛公猪，兰子感应惊讶。她悄悄问玉梅婶子：“这猪哪么全身长的白毛呀？”

那赶公猪的老倌子从后脖子衣领上取下弯柄布伞，走到兰子眼前：“你呀不晓得呢，这是良种猪，骨架子大，长得快，能长到两三百斤。不像当地黑猪，长到百七、八十斤，肚皮就拖地哒。”

这番话取消了兰子的记挂。她把那老倌子让进堂屋，递上茶水，自己进灶屋开始升火，然后将碎米、豆渣、白菜倒进猪食鼎锅里，煮熟后端给准备交配的两头猪吃。

兰子用潲桶将煮好的猪食倒进猪栏的食槽后就退了出来。那老倌子吆喝着公猪进栏。一帮小花招挤着要跟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