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至完誓入虎山（1/2）

两天不见阳光，这天太阳总算露了会脸，天气略显温暖。三人乔装妆扮，悄悄混入城去。

走在城内的大街上，感受气氛有点异样。时不时有人“刷”的一声从身边奔过，脸色兴奋，步履急遽。

三人相看一眼，点了颔首，拥在人群中，一路走到城中心的一个小广场上。

此处原本是市集之所，四周都是商铺酒肆，唱戏杂耍也时常在此唱演，每逢过年过节，人群蜂拥，正是城中热闹之处。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竟惹得大批闲人围观，早将左近的大街小巷挤得水泄不通。

三人转过路口，前面早已黑压压一片都是看法民众，却是难堪挤得近前。只见到小广场的中心高高地竖着一根旗杆，杆上好象吊着什么物事。

成进道：“算了，咱们办正事要紧，看有没有措施混入官府。不要管闲事了。”

悄悄从人群中退出，走到官府旁边。却见四周也早已密密麻麻围了大批的官兵，警备森严，基础没缝可钻。

“都是为了救你这小娘皮！”成进狠狠盯了方漪蓉一眼，“现在打草惊蛇了！”

“嘿嘿！”方漪蓉冷笑一声。

“还笑！”成进震怒，“现在怎么救人？你说啊！”

“我怎么知道？”方漪蓉爱理不理。

“你们别吵了。”阿琪道，“那里好象官府贴出通告了，去看看再说。”

通告：“兹有龙神帮造反作乱，已为剿灭，贼首成进等人逃脱。若有提成进人头上献者，赏黄金百两，报知贼人下落者，赏白银五十两。所有贼人眷属均已羁押在案，以待发落。成进之女眷裸众三日，以儆效尤！此示！”通告上草画了成进小像。一买办人围聚寓目，议论纷纷。

“哼！龙神帮作恶多端，终于也有今日！”

“嘘！你没看到谁人贼首还在逃吗？要是给他听到，小命就玩完啦！”

“我呸！那贼子此时自身难保，怕他谁来？”

“唉唉，总之照旧小心为上……”

“这就是作恶的现报！做了坏事，不仅要牵连妻子大着肚子还要当众给人操，这就叫做以儆效尤了……”

成进眼前一黑，险些便要冲上前狠揍那两个多嘴的家伙一顿。阿琪和方漪蓉死死扯住。

“忍着吧，不行造次！”阿琪道。

“欠好，那……那广场上……”突然想起那两小我私家的议论，那旗杆上吊的，果真恰似是小我私家。成进脸一下变得雪白，叫了一声，转头便欲冲出去。

“别瞎搅……忍……忍着点……”阿琪和方漪蓉死命扯住他，“从长计议，不行造次，不行造次！”

“呼……呼呼……呼……”成进急喘着气，强行压抑着怒火。

“罗参这么做，摆明晰是诱你上钩。你一现身，就上当啦。那广场的周围肯定充满能手，想送死也不用这么死法。”方漪蓉道。

“可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成进喃喃道，方寸大乱，“岂非就听任他们当众污辱姨妈和灵儿吗？不知道广场上尚有谁？姐姐呢？”

一提起杨缃玲，阿琪也急了，急着想去看个究竟。

“灵儿，她身子这么弱，怎么受得了啊？不行，我一定要救……”

正咬牙切齿间，方漪蓉轻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三人转转头，向广场挤去。

越走越近，成进身上越来越冷。因为，广场中那旗杆上的人，越来越看得真切。

是姨妈，真的是姨妈！被吊在那儿，一丝不挂地吊在那儿！

成进强忍着心里的悲痛，阿琪牢牢牵着他哆嗦着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掌心。“不能激动！不能激动！”成进心中高声地对自己说。

“娘……娘……”阿琪也在心中大叫着。

旗杆的下面，一个女人跪着趴在地上，她的双手双足被拴在地上，被蹂躏得又青又肿的屁股高高地翘着，一丝不挂的**吸引着四周围观者好色的眼光。

女人吃力转过头，向上方仰望着。她的身后，男子正按着她的腰奸淫着她。她眉头紧锁，眼眶盈泪。她虽然是杨缃玲。

“怎么办？怎么办？”阿琪低声哭着，“进表哥，想法子救我娘啊……”

“姐姐呢？姐姐呢？”成进眼光搜索着。没有发现嫣儿，他心中不知是幸照旧不幸。幸者，看到姐姐就即是有了一线救她的时机；不幸者，他怎么忍心再看到姐姐又被当众淫辱呢？

成进没有找到姐姐，但，他发现了旗杆的另一面，吊着另一具**的**，大着肚子的****。

“灵儿……”成进血往上冒。

赵霜灵耷拉着头，清秀的面容上满是泪痕。她现在是一名女反贼，怀着钦犯的孽种，被官府吊在这儿示众，“以儆效尤”。她一条腿被绳子在膝盖处捆住向上拉高，露出惨遭过凌辱的**。“呼！”一枚臭鸡蛋飞来，准确地掷中她的下阴，蛋黄卵白四下飞溅，将她的下体弄得乱糟糟一片。

成进的脑壳嗡嗡作响，他的脸涨得通红，没人知道那是因为羞耻，照旧因为焦虑，照旧因为恼怒。他只以为自己的心肺在猛烈地翻腾着，他的全身乍寒乍热，他似乎要爆炸了。方漪蓉警醒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但他没有觉察到。

一枚又一枚的臭鸡蛋、西红柿飞向赵霜灵雪白的**，有的准确地击中目的，有的偏离的准头，但岂论准头如何，四下围观的人群喝彩声和哄笑着此起彼伏，没人看到赵霜灵的哆嗦和眼泪，没人在乎这受辱的女子心田如何凄苦，也没人剖析她是否无辜，除了成进。

“呀！”成进突然一声大喝，纵身飞起，手中剑一挥，旗杆顶吊着两具**的绳索应声而断，赵霜灵和杨湘玲的身体向下坠落。

成进早有准备，身在半空，双手合围一抱，划分将姨妈和妻子稳稳托住，双脚借势在旗杆上一蹬，身子在空中翻了个斤斗，跃回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也不及招呼方漪蓉和阿琪，双足疾点，以地上一个个的人头当跳板，几下升降，身已到了场外。

这变故来得太快，守在广场的官兵和混在人群中的能手们还没来得及脱手，成进已经身影一转，转入一条小巷之中，不见了踪影。官兵们乱声大哄，高声呼喝，马上广场上大乱。一队官兵尾追成进而去，另一队则四面散开，意图抢在前面堵截。

“好俊的身手！”方漪蓉悄悄赞道。

成进把已经昏厥的姨妈放了下来，带着灵儿，直向院处奔去。

“俊什么！他……他……他……他只顾赵老贼的女儿，也掉臂我娘……”阿琪急得直跳。

“嘿嘿，你娘要留你来救嘛……他都把一泰半的官兵引开了……”方漪蓉低声道。“可……”阿琪还待再说，忽听旁边有人说话。

“李大人果真奇策，这成进果真自动跑出来授首了。咱们快追！”

“急什么！等老罗的手下追着他跑，咱们悄悄去堵在前面，一个不觉意将他拿来，这天大的劳绩就……哈哈！”

“吕大人所言甚是！那快走吧，别让劳绩给别人抢了去……”

方漪蓉待那两人去远，才悄声道：“再稍候片晌，等能手都去追捕成进，这儿只剩下些小兵丁时，我们再侍机行事。嘿嘿！你先去找匹马，到城门口等着接应我！”阿琪道：“嗯！可……可是他……他很危险，这么多人前后夹攻他……”

成进一手挟着妻子，一手挟着母亲的尸首，沿着大街小巷没命而逃。后面的追兵大叫小叫地赶在后面，幸亏街上闲人太多，大批的官兵给人潮阻着，总追不近身来。

成进一见有路口便即转弯，专挑小巷而走。正跑到弯口处，前面忽有人向他突施袭击，一掌照他心口拍来。成进两手都抱着人，腾不出来应招，情急身体急刹，腾空而起，以脚掌应了这一招，脚心在那人掌上一蹬，也没空看那人长的什么容貌，借力飞上屋顶，几个升降，落到另一条小巷之中。

耳旁仍闻得远远的吆喝声环在四周，身似已陷入困绕。成进躲在一处屋檐下，大汗淋漓，心一酸，几欲淌下泪来。赵霜灵却正张大着眼睛，柔柔地望着他。

“放心吧，灵儿，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的……”成进在妻子额上轻轻一吻。

“不……不要管我了……相公……他们……他们要害你啊……我……我会拖累你的……”赵霜灵有气无力地说。给在广场上那么折磨，身体本已十分虚弱的赵霜灵险些便要虚脱。

“我……”成进情知她说的有理，孤身一人要脱身尚且极难，况且还要照看着一丝不挂而又毫无反抗力的人，目的确实太大。

追兵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成进长呼一口吻，觉察身后这扇门似乎半开着，道：“那好吧，灵儿，你先在这家人内里躲一下，我转头再来接你。要是给他们发现了，你好言相求，求他们暂且收留你吧……”轻轻推开门，将赵霜灵放入门内。

“灵儿乖，我会来接你的……”成进委曲对着霜灵一笑，咬牙退了出来，闩上门，腾身飞上屋顶。

“他在那儿！”不意远远的屋顶处也有人，立时发现了成进的行踪。

成进更不打话，纵身便跑，从一家民房的屋顶跳过另一间，瞅个空子，跃下平地，又沿着大街小巷各处而逃。

耳旁的追杀声不停于耳，成进脱离赵霜灵的藏身之所却也越来越远。第七十四章红尘回眸

“现在灵儿应该清静了吧？那一带的人应该都给引到这儿来了吧？”成进寻思道，“我现在照旧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好……”发现置身的这条小巷一侧是一面高墙，当下不假思索，跃了进去。

一进之后，成进立叫欠好。四周的景物似乎有点眼熟，前方隐隐的有官兵走动，竟是慌不择路，又跑进府衙内里来了。

墙外的追兵已到，说话声隔墙清晰可闻。

“那贼子呢？该不会跑进府里去吧？”

“他没这个胆吧？通知府里的人小心点，我们别处搜去……”

成进心知官府内里势必预防更是森严，心道：“他们既然起疑，照旧先在府里找个清静所在，躲上一时三刻再说。”瞄个空子，看准走廊的巡逻队走过之机，“刷”的一声从窗户窜入最近处的一间屋子之内。

一进屋里，成进暗叫一声糟糕。原来这儿却是一座敞大的厅堂，约莫是罗参的会客厅之类的，厅中没甚遮挡，连块屏风都没有，只有一张案几和几张椅子。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频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门进来。

再退出去太冒险了，成进情急之下，想起当年母亲在危急关头将他藏在牌匾的后面。抬头一望，果见厅中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当下也不及看牌匾上写了些什么，纵身一跃，轻轻落在牌匾后面，缩身藏好。过没多久，便已有人推门而入，随即厅中聚满了人。成进啼声好险，屏气不敢稍动。

陆英琪牵着匹快马，焦虑地等在城门口。城门已经半掩上了，几十名官兵守在这儿，以防监犯逃出城去。

“蓉姐能不能救到娘呢？怎么还没有消息啊？”一想到娘适才受辱的局势，阿琪脸上一红，又是忿恨又是着急。

“进表哥……”她此时不知觉中似乎有些惦念着他了，“他能逃得掉吗？那么多人追杀他，他……他……他……不会的，他本事那么好，应该会逃出来的……应该会的……”

远处的人群有些骚动了，阿琪眺首望去，还没见到方漪蓉和娘的身影。

“蓉姐脱手了吗？广场上的能手应该都给引开了吧？要是能把娘救出来，那……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就再也不问世事，开开心心的一家团聚了……最好……最好是进……进表哥把嫣儿表姐都救出来……那……那……”

“那他一定会要我一辈子侍候他……我允不允呢？”想着想着，阿琪脸上又是一红，她已经知道自己心中的谜底了。

但已容不得她继续想下去了，阿琪望见方漪蓉了！蓉姐似乎背着一小我私家，右手挥着一柄不知从哪儿夺来的剑，正施展着超凡的轻功，越过塞满着大街的人群，从远处飞驰而来。

“抓反贼！抓反贼！”远远处的喝啼声越传越近，而城门边的守兵已蓄势待发了。

“关城门！”

刻不容缓，阿琪飞身上马，突入守在城门边的守兵之中。

左一剑，右一剑，偷来的这双剑虽然算不上什么上品，但足以令城门边的这队官兵受创不少。城门尚未掩上，而正在关城门的两个小兵已断手断足，号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马身上已鲜血淋漓，是马血，是敌人的血，也是阿琪身上的血。

而方漪蓉已然赶到。她身上也都是血，不知道是谁的血。

混战当中，阿琪回了一眼。没错，是娘！蓉姐果真把娘救出来了！

杨缃玲头垂在方漪蓉的肩膀上，她仍然一丝不挂，她仍然只剩一口吻。但她确实尚有气，她失神的眼睛还在四顾着，而很快地她找到了女儿的身影。

“蓉姐上马！”阿琪大叫。

方漪蓉猛吸一口吻，在刀枪丛中飞身而起，从数十名官兵的头上跃过，准确地落到马背上。

又一刀砍在马臀上。阿琪手中缰绳一松，那马箭一般地夺路而出，载着三个体无完肤的女人，绝尘而去。

“娘……娘……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吧？”阿琪喜极而泣。

“我……我没事……小进呢？”杨缃玲哆嗦着声音说。

“现在管不了他了。”方漪蓉道，“我们能逃出来已是万幸……况且，就是想帮他，也帮不了啊……”

“我们去哪呢？小进要是出来了，到哪儿找我们呢？”杨缃玲回过头去，望着后面那已看不到的苏州城。

“他……他……他会找到我们的……驾！驾！”阿琪忍着泪。她知道，罗参的势力规模内，是片晌也停留不得的。她用力推动着胯下这匹也已伤痕累累的马。

马，使尽它吃奶的气力，沿着大道向前飞驰着。马的后面，灰尘飞扬，遮住了半片的天空。马的前面，是无穷无尽的大道。

大道，通向哪儿？鞭打着马匹的陆英琪不知道，方漪蓉不知道，杨缃玲也不知道。

她们只知道，她们终于逃离这块令她们惨遭凌辱、令她们不堪回首的土地了。这已经足够了，前面是哪儿，还重要吗？

成进也不知道前面是那儿，他基础看不到前面。

他只听到下面的说话声，那是罗参在说话。

“呵呵，成进这厮果真现身了！李大人奇策啊奇策！”

“现在城里都充满着官兵，这厮现在可是插翅也难飞啊，哈哈！”成进认得是谁人什么李大人的声音。

“多得李大人资助啊，下官这次剿灭龙神帮和太湖帮，皇上肯定龙颜大悦。下官……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罗大人升官蓬勃，指日可待。在下先恭喜罗大人！哈哈！尤其是得了龙神帮和太湖帮那么多绝色的玉人，哈哈！不知罗大人要如何发落？”

“嗯，这个嘛……把她们通通都看成是反贼的眷属吧，就可以任由我们发落了，哈哈！”

“只不外，反贼眷属是要送教坊司的……罗大人岂非不……嘿嘿！”

“李大人的意思是……哈哈，李大人看中了哪个娘们？只管启齿。”

“上次罗大人已将那吃**的小妞许给在下了，在下怎么盛情思还要呢……”

“李大人不必客套……是否要谁人什么杨缃玲呢？哈哈！”

“这个……那婆娘很是硬气，哈哈，老子是很喜欢……”

突然间门外匆促的脚步声奔入，有人道：“禀大人，那……那反贼尚有同党，把……把那……谁人正在受罚的姓杨的女人给救走了……”

“忘八！”罗参骂道，“给我追！一群脓包！”转头对李大人笑道：“下官这辅佐下，实在是……呵呵，真是让大人见笑了……”

“无妨。反贼企图多端，须得小心提防才是……那姓杨的婆娘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要捉住成进才是正事！”

“是！下官已布下天罗地网，谅那成进便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哈哈！看李大人对那姓杨的姐妹颇有兴趣，不想要杨绡玲的女儿？那娘们的姿色可真没得说……”

“嘿嘿，那娘们罗大人不是已经许给谁人什么小厮了吗？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说，嘿嘿，那小妞美则美矣，软绵绵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玩过也就算了，还不如赵昆化的大女儿有意思，哈哈！”

“呵呵，不用理那小厮……李大人的意思是？”

“赵昆化的大女儿叫什么来的？外貌上百依百顺，任人鱼肉。可是老子看她的眼神，哈哈，很好玩的，好象想把玩她的人一个个都吃下去似的！有意思，合我的胃口！”

“李大人喜欢就带去吧！让李大人看上了，是那贱人的福气，哈哈！可怜她的娘和两个妹妹，还要送去教坊司给千人骑万人踩呢！哈哈哈！赵昆化横行一时，要是知道他的妻子女儿是这样下场……哈哈哈！哈哈哈！”放声狂笑，自得之极。

“哦？都要送去？罗大人自己不留一两个……”

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远远处大叫道：“罗大人……罗大人……我要见罗大人……”

是虎子的声音！成进心中一懔。

“你干什么大叫小叫的！”罗参看虎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冷冷道。

“小人求罗大人放我家小少爷一条生路吧……罗大人允许过小人的……”虎子叩头道。

“嘿嘿，你家小少爷？谁是你家小少爷？我允许过你什么了？老爷不记得了。滚下去！”

“大人说……说只要小人把龙神帮的内情说出来，罗大人就可以少伤几条人命，只要小少爷投降，就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否则的话，官府去火拼，就要杀个鸡犬不留……”虎子语无伦次，叩头磕得咚咚有声。

成进在匾后恨得咬牙切齿：“原来果真是你这小子出卖我！怪不得官府轻易就敢攻山！”心道这小子也笨得可以，罗参那话竟也信得！

“嘿嘿！那反贼投降了没有？”

“这个……求大人高抬贵手……”虎子只是叩头。

“老爷还允许了什么？”罗参冷冷又道。

“罗大人答……允许……把……小少……把女人赏给小人……”

成进这一气非同小可，立时明确了李大人适才说罗参已将嫣儿许给的小厮是谁了。咬牙忍住怒火。

“哼！你要的女人已经给了你了，你还在此罗唣什么！别以为没有你老爷就拿不下龙神帮！还敢跟老爷讨价还价？滚下去！”

“可……可是……”

“滚下去！不要惹老爷生机！”

“求老爷……”虎子不停地磕着头。

“来人！把他拖下去！再敢来罗唣，给我砍了他的脑壳！”罗参喝道，“要不是看在你几多也帮了老爷一点忙，就凭你这小子，十个脑壳也不够使！”

虎子口里还在高声哭求，但双手给左右拽住，拖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给丢到门外。

“嘿嘿！”李大人笑道，“要不是这小子熟知成进的性情，还倒也不易想出这条引出成进的法子，哈哈！”

“我呸！那小子算什么工具，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劳绩便想指使老爷我？嘿嘿！”

“那罗大人还把那么漂亮的女人赏他？换了我，一刀砍下狗头，屁事没有。”

“嘿嘿，赏他点甜头，是给其他下人看的，好教人忠心替我服务。那些工具和女人只不外暂寄在他那儿，哈哈！这小子在我的掌心里，什么时候不兴奋，老爷想拿回来便拿回来！”

成进满腔怨恨，心道虎子这叛徒，竟然为了获得姐姐，而出卖了我！现在还不是给罗参当成条狗？看不出有什么好的下场。

“哈哈！他说想自己做主，做个屁主，做主做主，去死吧！”成进咬牙想道。

“只是姐姐却在他的手里！嗯，在这小子手里，总比在罗参那儿好些。我要救人也容易得多。”成进心中悄悄企图着脱身之后如何救人。“到时再要这叛徒悦目！”他想。

厅中，又有兵丁来报，报道反贼成进逃到府衙左近失踪了，不知会不会跑了进来，请大人小心。府外的弟兄们已将这一带团团围住，反贼不久当可擒获。

“嘿嘿，他要是真敢跑进来，那可真是自投罗网了！”李大人冷笑道。

“张大人担忧反贼挟持无辜平民为人质……”那兵丁道。

“告诉张大人，无论如何也必须拿下反贼。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叫他自制行事。”罗参道。

待那兵丁出去，李大人笑道：“嘿嘿，现在谁要是真给那成进拿住了，只好自认倒霉！”

罗参笑道：“他要是真敢随便在街上捉小我私家来要胁我们，那才叫做找死！谁怕他来！哈哈！”

“嘿嘿！”成进肚中冷笑道，“我要是想要胁你，自然要捉个你着紧的人。随便捉个平民？你道我真以为你是个爱民若子的好官么？”

一念至此，突然心中一喜，暗道：“罗参啊罗参，你这不是提醒我怎么脱身吗？嘿嘿，你似乎是很宝物你的两个女儿……”一想到罗参两个漂亮的双胞胎女儿，成进已有了盘算。

“只是……只是府衙这么大，那两个妞儿藏在哪儿呢？”成进寻思。

厅中的对话一时间似乎停了，片晌，方听得罗参道：“大伙儿都出去吧，小心看着，别让成进溜进来了都不知道。李大人，下官陪你去看看那些尤物儿如何？哈哈！”

李大人大笑道：“哈哈！是罗大人自己想去看吧？”

两个官儿嘻嘻哈哈的，厅中乱糟糟的一阵脚步声事后，是关门的声音。成进悄悄探出头来，果真见到下面已是空无一人。他藏在匾后良久，气闷得要命，当下轻轻一跃，脚尖着地，无声无息地跳下地面。

正寻思着怎生溜出厅去找罗参的女儿，突然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门外听得罗参一声长笑。成进暗啼声“糟糕”，不及闪躲，大队的官兵泉涌而入，手持刀枪，将他围在当中。第七十五章地狱突围

"哈哈！你好大的胆子，果真敢逃到这儿来？"罗参远远地站在门外，大笑道。

"我命休矣！"成进心中一痛。血战，已不行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