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二
路平啊,你说你这一辈子过的有什么意思了。你真的是那么顺顺当当殁下的,不晓得谁还不晓得你。人家不晓得你,我还能不晓得你,我们在一起喝了几多回酒,拉过几多心里话,谁能晓得了。你不就是得个气管炎么,又不是控制不住,药应应时时吃上就没事。唉,可你不吃,你说都活了这么些年了,够了?也以为差不多了?哎呀,还真没听说过有活够的,就是有时候听到有说这话的人,那也是气话。可你就真真的把这事给咱弄下了。不就是个娃娃问不下婆姨,打王老五骗子吗?我不死你说你死什么,就是那八十老也怕死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来啊!
我也是愁啊,都要是和你这么想,那我不知道已经要死八十回了。娃娃问不下婆姨,就等等么,大不了有个打王老五骗子当死了,还能怎么。我那三个小子也长的老高高的了,和地里的庄稼一样,长的茂堂堂的。我不急吗?不急那是假的,要给娃娃立室,咱家里的娃娃又没有本事,就要靠咱们了。可是我家你也晓得,就一孔软绵绵的破破烂烂的烂窑,人家谁家的女子来了。夜黑里听说你殁下了,还不确定,今早看到路大来借簸箕我就软了,也就和路大多说了几句。
现在的社会是好了,白面管够吃。能吃白面馍馍、面片、面条、包子、饺子、拌疙瘩……就是没个孙子,望见人家抱上孙子串,我知道你是心焦的。你不应该这么急,急什么了么,你说你死了,现在死了。在世尚有个盼头,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看到你悄悄的躺在那门扇上,窑里婆姨女子在蒸糕,我还真有些眼红你,还恨你了。你这下好了,什么也不应管了,眼不见笑一面,我呢?一天不死就一天得守着这个家。最煎熬的事情是我那活该的妻子子,不务正。婆姨家,老了老了还给你出去瞎弄了,就跟那死胖子,我他妈的真想一下子宰了那死胖子。
"家里的,你给咱们把家看住,我给咱们到地里走回,摘个瓜好晚上和面吃。"她就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老了都褶皱成什么了,还一天妆扮的和什么似的,不正紧。
"你越去哪,我不管。"我说。
嘴上这么说,心里照旧毛的,就随着。她走两步我半步,她两步我半步,她两步我半步;她走小路我走小路,她转弯我转弯,她没去我家的地里我也没去;她进了娄胖子娄三的地里我也进去了。她见了娄胖子笑了,我没笑,我在不远处看着,看着,看着。看得我也难受,那里好硬,没想到老了还会硬,真是宝刀不老。她脱了衣服,他也脱,他身上的肉坠着身体,肩负好重。
他说:"你想我没?"
她说:"没有。"
他说:"真没有?"
她说:"真没有。"
他说:"那我就弄,我就弄。"
她说:"快点,一会让人看到,我还要回去做饭。"
我望见他庞大臃肿的身体就在她身上上下移动,猛的进去,猛的出来。进去,出来,进去,出来,进去,出来。我数着了,总共是三十几下,我日你祖宗,娄三。你老了老了还那么醒目,我日你八辈祖宗。总有一天老子给你还回去,你给老子等着,我日你八辈祖宗,我日你八辈祖宗,日你八辈祖宗。她气喘吁吁,我也是。我就纳闷了,我又没干,我怎么会这样。你这不是纯粹的在旁边胡骚情了,妻子让人家干上,还在旁边看的好带劲,直喘息,你喘什么喘,喘得就不恶心。
他停下了,也喘。是累的,那堆肥肉就烂泥一样堆在她旁边,抱着她,还亲嘴。
她推开他,她说:"好了,我要走了,给钱。"
他说:"等一会咱们再干。"
她说:"你还没完没了了,我要回了,家里还等的用饭了。"
他说:"再干一会。"
他又往上爬,她往下推,他往上爬,她往下推,他往上爬,她往下推。
她说:"你尚有完没完了,我要回了,你到你家地里给我摘个瓜。"
他说:"再干一会。"
她说:"我真要回了,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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