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高无惧夜横驰(2/2)
展昭亦端杯浅啜,淡淡隧道:“公务为重,习惯了就好。”
白玉堂不屑地挑眉道:“这般奔忙劳碌,怎及得上江湖中的快意逍遥。而已,你这猫儿是死头脑,和你说不得。”顿了顿,又转向甄生道:“小追随,你也习惯了?”
甄生白了他一眼,对他给自己起的这难听外号颇为不忿,微讽道:“甄生一介伧夫俗人,自做不到展大人那般。不想你白大侠走南闯北,武艺超群,却这般惧苦。”
白玉堂摊着身子,嗤道:“五爷我岂惧区区小事。”突然又想到什么,酿成一副贼兮兮的容貌,凑近道:“展昭,你说我们接下往复那里打探消息?”
展昭看着街上如潮的人流,凝思思量片晌,低声而轻缓隧道:“入了夜,我倒想去那南院王府一探。”
白玉堂眼中掩不住喜色,薄唇轻扬,笑道:“好你个猫儿,果真够胆识!此事须得算我一份,咱们何时启航?”
展昭尚未回覆,甄生忽插口道:“展、展大人……我能否也同去?”
白玉堂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隧道:“叫展年迈也没什么大不了,何须硬要扭捏地转口。”他午后与甄生过招时曾听甄生情急之下这样唤过展昭,此时自不会放过这讥笑的时机。
小人得志!甄生但觉面颊一热,微瞪了他一眼。若是男子之间,这样称谓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她一向脸皮薄,在旁人眼前与展昭如此亲密称谓总有些欠盛情思,忐忑间,却听白玉堂又道:“今日五爷我兴致好,便也准你称一句五哥了。”
“呃……”甄生微微一怔,讶然看向白玉堂,但见他饮尽杯中最后一口热茶,站起身道:“走吧,先找间客栈安置,养足了精神,入夜才好行事。”起立之间,身姿高逸,皓白的衣袖微微轻摆,整小我私家说不出的清逸洒脱,甄生暗赞,只怕世上再无第二小我私家能将白衫穿出这般卓尔不群的气质。
今夜月黑风高,正是行动的大好时机。三人商量一番,决议分作三路,分头潜入南院王府窥探。甄生走的是南路,由南门向北而查,习惯上,主屋、书房大多居于府邸之北,因三人中以她武功最弱,展昭和白玉堂怕她遇险,便分配她相对清静的蹊径。三人又约好联络手法,一旦有事,速发信号接应。
甄生本欲在屋顶上行走,但怕自己轻功不够高明,究竟这可不是一般的王府,要是踩踏瓦片时发出半点声音,一定会行藏,破损整个企图。于是,她便选择循墙而走,由于天色极黑,在遇到守卫时,虽然有些紧张,但她的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实在不易觉察。且凌波微步的身法,飘忽快捷,个体眼神好的卫士往她之前所在的位置看了两眼,却只道自己眼花了。
一路行来,有惊无险,甄生但觉这府宅远比她见过的任何府邸都大,倒似皇宫一般。府内屋舍极多,她转了几转,便已有些分不清偏向,只得退回之前的院墙,企图辨明晰南北重新来过。如此折腾了个把时辰,终于彻底迷了路。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什么区此外屋子,正欲想法子再次折返,忽听一间角房内有个侍婢高声嚷道:“茶怎么还没好,这可是要给大王贵客送去的,你们也敢拖延!”听到有人说话,甄生赶忙贴着暗处的墙壁隐住身形。
“我说菊儿女人啊,那位主子就是大王也要忌惮三分……小的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怠慢啊,女人您就莫催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小四!手脚快点儿!”
甄生悄悄皱眉沉思,这能让新任南院大王涅鲁古都忌惮三分的客人究竟会是谁呢?犹豫了片晌,以为这好歹也是条线索,总比空手而归要强。这般想着,她便悄悄地尾随着那被唤作“菊儿”的婢女而去。
随着她在王府中左转右转,甄生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好片晌,才见她进了一间正房。甄生悄无声息地越上屋顶,小心地掀开屋角一片薄瓦,从窄小的偏差俯身望去。在她适才选择藏身之地的时候,那婢女已上了茶,这时正捧着空空的托盘退出屋外。
屋内之人正专注地执卷看书,那人背对着她的视线,看不到面容,只可判断出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着契丹衣饰的男子。甄生对于辽国衣饰的品级全然不通,也看不出这人究竟是什么官职,看了好一会儿,却见那人仍是姿势稳定地专注看书,竟是什么也探不出来,不禁犹豫着是否应该尽早脱离。
正在思量间,忽见一个兵士走近,在门口禀道:“启禀王爷,大王有事相商,马上便到。”
屋内之人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
甄生对这王爷、大王之类的称谓有些生疏,喃喃暗念了几遍,突然一惊,岂非这大王即是这府邸的主人——辽国南院大王涅鲁古?他要来会客?这王爷又会是谁呢?自己这回可真是歪打正着了!
紧张地等了一会儿,甄生伏在屋顶上,果真远远便望见一名华服男子在众侍卫蜂拥下快步赶来。她忙将身子压低,唯恐被来人的灯笼照到。谁知蓦然间,眼前忽有小我私家影一闪而过,甄生心中大骇,这人尚未来得及看清便已近身,她下意识地闭了眼,心中暗道: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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