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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捡查身上有否异状,除了右手腕被层层纱布围绕了个密密实实外,通身上下并无其他不妥之处。又见屋内除了自己之外连半个鬼影都不见,这才放心地长长吁了一口吻。
“还好还好。”她拍着胸口,庆幸地咧嘴笑了起来。“王爷没有趁人睡着‘奸尸’的习惯……”
“呸呸呸!”痴心端着一金盆的水和辉煌光耀的傻笑进来,闻言不禁变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知道了。”她吐了吐舌,从善如流地轻拍两下嘴巴。
“小主快快梳洗用早饭吧,王爷可是命人送了许多几何补品来给小主呢。”痴心这才放心,又重新乐笑得跟朵花似的。“仆众还从没见过那么多好工具,什么百年野山参、极品燕窝、兰城上选乌**……哈!看往后尚有谁敢瞧不起咱们小纨院、瞧不起小主您!”
苗倦倦满脸困惑茫然。“可我昨晚跟王爷没怎么呀!”
补品汤药什么的,不都是侍寝事后才有的福利吗?
“呵呵,虽然王爷没真让小主您侍寝,但他可心疼小主了,非但抱了小主一下午,小心翼翼把小主放在枕上,晚上临去前还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小主的额头,并不忘付托仆众千万得好生看护小主,莫教旁人扰了小主。噢,仆众就知道王爷待小主与众差异,小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晰……”痴心双眼迷蒙如梦似幻,简直要喜极而泣。“呜呜,老天怜爱啊!”
“噗!”谁知当事人却是越听心情越希奇,最后甚至哈哈大笑,只差没就地喷出一句:小痴心,你发梦了不是?哇哈哈哈哈!
“小主!”痴心转喜为恼,险些气歪了鼻子。“婢子说的是真的!”
“嗳。”苗倦倦这么一通笑完,心情也松快了泰半,笑咪咪道:“别急别急,这当中玄机由小主我来给你解释解释。咱王爷大人那素来可是走‘重新看到脚,风骚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骚往上流’的倜傥型蹊径人物,昨儿他想必是一时心血来潮,换一换纯情小生蹊径,这才有了你望见的那番情景。是故看过也就而已,千万莫摆在心上才是,明确没?”
痴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微张小嘴像是不平气要反驳,可思及昨夜王爷那柔情密意得近乎诡异的稀有举止,话就全卡在喉头,半字也吐不出了。
苗倦倦自顾用青盐漱口、清水净面事后,转头看痴心一脸如丧考妣的沮丧状,不禁宽言慰藉道:“没事儿,咱们这不都好好的吗?而且还免费捞着了一堆的补品犒赏,够咱们小纨院吃喝好一阵子哩,这简直是可喜可贺啊!”
“小主,岂非您认真一点儿也不担忧失宠于王爷吗?”痴心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王爷对您上了心,您更该想法子好生留住王爷呀!”
“唉……”她摇头晃脑地叹了口吻。“好痴心,教我说你什么才好呢?你呀你,真是白跟我两年了。”
“小主……”痴心不平气。
“我只问你,昨儿下午王爷抱了我,那厥后晚上他又去抱了谁?”她嘴角微往上弯,语气淡淡地问。
“昨夜……听说……原来是该轮到去蘅香院的,效果……厥后……寝在了裁红院的芍药小主那儿。”痴心小脸垮了下来,闷闷隧道。
“看吧!”她乐了,颇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大感自得。
“可、可那是因为芍药小主被十八夫人打了,听说打得不轻,都咯血了,王爷这才去慰藉她的。”痴心总算实时想起要“慰藉”她一二。“小主,您放心,王爷不是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他玄怀月乃漠北之王,这世上除了当今清皇还能对他说上一两句话外,普天之下有谁敢违逆、或委曲得了他玄大王爷的?
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若真信了,那才叫蠢到极致、药石无救呢!
苗倦倦笑盈盈地自行梳起了发,雪白如嫩葱的指尖在翠绿绿玉梳陪衬下,越发显得莹然可人,铜镜里映照出的鹅蛋小睑眉清目秀,俏生生如初生荷叶上的剔透露珠儿,可又怎么样呢?这王府后院最不缺的就是尤物。
“小主,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痴心兀自在旁焦虑地碎碎叨念,“万一王爷真给那芍药小主勾了魂去,往后再也不来小纨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