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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倦倦心底叹了口吻,却也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早晚都得面临这些人、这些事。
“呀,怎么当得起苗妹妹这一礼呢?”木芍药掩袖笑了,笑起来清艳又妩媚,不愧是昔日的漠北第一花魁。“苗妹妹现今正得宠,只怕随便吹口吻儿都能把我们吹出王府外了,这一礼,还不生生折了我们的寿吗?”
痴心眉头一皱,就要启齿,却被苗倦倦悄然按住了。
她唇上笑意不减,似乎没听见木芍药明褒暗贬的讥笑。“回木夫人的话,夫人这么说仆众可不敢当,得不得宠都是王爷的膏泽,夫人虽说看在王爷的体面上要免了仆众这一礼,可仆众却不敢违了这王府的规则。”
木芍药眉角微微抽动,媚极的笑脸有一瞬地僵硬,随即又恢复如常。“真没想到苗妹妹口齿也如此伶俐,平时我们还真是小看妹妹了。”
“装模作样的贱人都是明一套暗一套的,有什么稀奇?”柳无双完全不掩饰心里的轻蔑不屑和敌视,冷冰冰隧道:“木妹妹,想你当年虽身世青楼,却是个清清白白的清倌儿,那里会知道这些小门子小户子调教出来的下贱淫妇的手段?”
自上次她被王爷“教训冷落”后,王爷再也没有踏入过她的院子,王府里所有人也都知道她再不受王爷待见,不只背后指指点点,连明面上都敢不拿她当一回事看,再不复已往那样地殷切奉承讨好,为此,她是恨透了苗倦倦。
偏偏她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怕王爷再为了这个贱人,反过头来指责处罚她,可这一口吻又叫她如何忍得下?
这一回,就算扑面不敢对苗倦倦动手,可也决计不让她好过!
第9章(2)
柳无双那番刻薄怨毒至极的话,就地让痴心脸色都气白了。
“十八夫人——”
苗倦倦依然阻住了跳脚的痴心,神情沉静却微带冷意,淡淡道:“十八夫人和木夫人既然这般好兴致,那么便在这儿多玩会儿吧,仆众就不打扰了。痴心,我们回去了。”
“慢着!”柳无双上前拦住了她,再也忍不住几欲喷出火的恨毒眼光。“急什么?难不成我和木妹妹是大老虎,会把你吃了?”
十八夫人,您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她用指节揉了揉鼻子,掩住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哪是呢?仆众只是怕在这儿扰了两位夫人的雅兴而已。”
“苗妹妹这么说是不愿赏脸陪我们坐坐啰?”木芍药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也对,现在王爷眼里只有苗妹妹,苗妹妹哪还需要把谁放在眼里呀?”
“仆众不敢。”
“既然自称仆众,就是知道自己占的照旧那低等小妾的份额,不外是个仆从而已。这人哪,就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别给了点脸子就张狂得不记得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了。”柳无双重重哼了一声,语气里的刻薄更深。“苗家不外小小一县令,就是给我们护勇国公府下人舔鞋子都不配呢!”
饶是苗倦倦心性散慢,一向懒做意气之争,闻言也不禁脸上变色了。
“苗家人官小职微,自然不敢比得护勇国民众的好修养,好官威。”她强抑着胸口沸腾灼烧的恼怒,冷冷隧道,“在国公府眼中,一员身沐皇上圣恩、领朝廷俸禄、衔职为黎民做事的七品县令,连去舔国公府下人的鞋子也不配,仆众今日真真长见识,也受教了。仆众待会儿就去信家里,让县衙上下人等千万好生记得,务须要代为传扬护勇国公府家的赫赫威名才是。”
“你!你竟敢阴我?!”柳无双先是自得,听完脸都黑了,心慌意乱地尖声叫道:“我显着不是谁人意思——”
“那没措施了,谁教仆众天生人拙嘴笨,只听得懂人字面上的话,不明确底下圈圈绕绕的意思呢?”苗倦倦皮笑肉不笑。“所以只好请十八夫人多多担待了。”
“你、你这个黑心狠毒的贱人!”柳无双气得瑟瑟哆嗦,就想扑已往狠狠抓烂她的脸。
“柳姊姊不行!”木芍药在一旁识趣差池,赶忙出言打岔。“你千万别激动,不能中了计啊!”
柳无双身子一顿,还未来得及说话,苗倦倦已经笑盈盈地截过话去。
“就是,十八夫人别激动,这儿证人这么多,再说了什么犯上作乱、有辱圣上的话,就算仆众想为您遮掩也遮掩不住呢!”
“你——苗倦倦——你这个死丫头,贱蹄子——”柳无双气到脸都歪了,老羞成怒,挣扎着就要冲过来撕她的嘴。“我今儿跟你拼了——”
木芍药和丫鬟婆子们慌得手足无措忙拦人,苗倦倦立时趁乱拉着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痴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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