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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爷,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玄怀月闻言,死死瞪着她,锐利的眸子现在充满血丝,深深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很谢谢王爷千里迢迢来到南镇,还对我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字字句句都是念着我的安危。”苗倦倦的语气很清静,泪水却不争气地滚落了,微哽道:“可是,倦倦福薄,不值得王爷这般爱重。”
“你——”他只觉脑际嗡嗡然,既是恼怒又是无措。
她跪了下来,含泪郑重隧道:“王爷,请权当倦倦死了吧。”
“别跟本王绕这些鬼话!你说,你到底要什么?”望见她向自己跪下,他像当头挨了一记重棍,在勃然狂怒的低吼中,带着一丝险些察觉不出的哆嗦。“你这个活该的女人,到底还要本王怎么做……”
“王爷什么都不必做。”她噙着泪,强抑着如刀割的心痛,低声道:“倦倦认清做人的天职,深知已往贪心太过,让王爷为难了。可是要倦倦再回到王府后院,眼睁睁看着……也生不如死,不如像现在这样,现在这样就很好,相濡以沫,不如两忘于江湖。”
玄怀月瞪着她,呼吸急促粗重,俊美脸庞涨红得似乎拧出血来,片晌后,嗓音阴沉酷寒得令她不由打了个寒颤。“你照旧执迷不悟,若本王一生不能专情于你一人,你便宁死不回王府——你就拿这个来要胁本王?”
在一阵久久凝滞的默然沉静后,她低叹了一口吻,神色怅惘而苍凉,恰似瞬间老了许多。
“王爷,我苗倦倦什么都没有,能给的就只有一颗不值钱的真心,而偏偏王爷最不缺的就是女子的心。”
他又是一震,胸口一痛。
她眼底的渺茫之色更深了,“正因认清了事实,又自知生性执拗,一旦动心,眼里就再揉不进沙子,与其因爱生妒、由妒生恨,到最后不行收拾,自伤伤人,不如就此自弃于王爷,这样,也算不负了当日王爷的一番痛惜爱宠。”
“别跟我玩那些虚的!你既是不拿本王当回事——”他眸中闪着不行置信的悲愤,定定地望着她苍白却坚定的脸庞许久,傲然的大笑起来,语气却无比冷厉凶狠:“本王有的是人稀罕!”
苗倦倦小脸苍白无色,下一刻忽听一声轰然巨响,她战栗地瑟缩一下,呆呆地转头望着,院子里那株高壮老树已被怒极的他一拳重重击断!
在树倒下扬起滔滔飞尘当中,那狂怒的高峻身影已夺门而出,转瞬不见。
她闭上眼,泪水滔滔而落,只觉满身气力都被抽尽,疲倦欲死。
他已是恨透了她吧?
这样……就好。
第12章(2)
玄怀月脸色苍白中透着铁青,怒火冲天地回到驿站上宾院,一踏进大门便咆哮如雷:“燕归来!一狐!马上收拾,我们连忙回漠北!”
燕归来和一狐相觑一眼,在相互眼光中望见了震惊,却不敢稍有迟疑,齐声应是。
两人虽一人贵为王府带刀统领,一人贵为暗卫头子,主子发话下来,照旧训练有素地分头行事,燕归来收拾工具,一狐则外出备马。
玄怀月只觉堵在胸臆间那口狂躁残暴之气都快炸膛而出,恨不能亲手活活将这世界砸个稀巴烂!
“阿燕,你说,女人到底是什么工具?”他恶狠狠地抓起花几上的茶壶,仰头大灌一空,再忿忿甩在地上。“好的时候对你千依百顺,欠好的时候光是一句话就能活活气死人!口口声声眼里心里有你,可你要她往东她偏要往西——娘的!当本王是泥人做的,还真任由她揉捏不成?”
燕归来识相地默默垂手在一旁不语。
虽然他也不懂女人,但他深知现在万言不如一默,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王爷的怒气是很恐怖的,真踩中了比遭雷劈还惨。
“果真就是恃宠而骄,现在还爬到本王头上去了,以为撂下几句戳人心尖子的狠话就能伤得了本王,教本王心痛如绞万劫不复。”他蓦然愣住脚步,满眼血丝地瞪视着燕归来,“你说!本王是那种任一个女人拿捏的蠢汉吗?”
“……不是。”燕归来沉静的心情有一瞬地裂开,悄悄吞了口口水,从没有这么盼愿,若是现在有谁人油嘴滑舌的老何在旁边帮腔多好?
好个阴险狡滑的一狐,居然自己躲出去备马,一点袍泽义气也无。
“没错!本王可是漠北之主,万年王朝第一亲王,照旧威名赫赫的战神,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一个无才无貌又无德无能的女人拿捏住了?”玄怀月自得洋洋地坐下来,总算以为好过了些,面色稍缓。“阿燕,去探询探询,四周最大最好最有名的青楼在那里?本王今晚带你们去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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