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回 碧茹言因了明事（2/2）

施无畏闻言一愣，原本黯淡的脸色突然有了神采“门生知错！”

久不正轻轻拍了拍施无畏的肩膀“你没错，错在为师。是为师的错，是为师的错……”他的眼光，落向窗外，伴着雨点声，嘴中低语“是我太忍让了！明虚，我回来了……胤勇，为了无畏，我要违约了，只希望你，不要怪我。”

施无畏见久不正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便拿过灵碧茹送来的药瓶，嘴角微微一笑，却又牵扯到痛处，马上苦了脸色。

施无畏轻轻的将药抹在脸上，通常触到痛处，心中便暗念一句‘总会有效果的。一切，总会有效果的。’

攥着药瓶的手已经隐隐泛白，是啊，一切，总会有效果的……

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怀中的信件掏出，递给了久不正“师父，这是掬盈师叔让我给你的。”

久不正看着那木箱，眼光既又有些莫名的痛恨，接过信件，拆了开来。

当读到最后一行“掬盈书”时，一道火光闪现指尖，他微笑着将信焚毁。来到箱子旁，“嘡啷”一声，它便被久不正一把拽开，露出了内里的工具。

施无畏来到久不正身边，向着箱中望去，只见内里一半摆满了线状书本，一半放着一件正红道法大氅，一件写满了符咒的道袍，一双各自雕着真龙与龙九子的十方鞋，一只八宝碧玉簪，一块翡黄天师印，一柄刻着符箓的三尺桃木剑，尚有一把浓墨般的黑玉长如意。最上面，尚有两个灵牌。

一个写着“恩师无能胜永立位——门生久不正立”，另一个排位上，除了险些看不见的“胤勇”两个字外，便再没有此外字眼。

施无畏望了一眼那两个灵牌，见久不正将之取出，不禁问道“师父，这是要干什么。”

自打将灵牌拿出以后，久不正的眼光便没有从上面脱离，听见施无畏的话，淡淡道“祭祀。”

炉香乍热，烟云六分，久不正将两个灵牌放好，敬重的三拜之后，又呼喝施无畏前来祭拜。

施无畏连作了六遍揖，心中连说了六句‘保佑我与师父不再受人欺压。’祭拜好了后，又向着身后偷瞄了一眼，却见久不正并没有望向这边。

“师父，你怎么了？”施无畏遐想到今日久不正的种种异样，心中担忧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没怎么……”久不正望着窗外，答完施无畏的话，又挠着头发低声自语道“得去找把梳子好好打理了……”

施无畏垂下头，想来，师父今日如此不搭理自己，多数是生气了。“哦”了一声，却又听久不正冲着自己说“徒儿，为师出去一趟，今晚，你亥时便睡去吧。”

见久不正离去，施无畏来到谁人打开了的箱子前，向着那些书籍看去，在最上方，一本写着“神霄天雷”四个字的薄册登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几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就在一切都要竣事的时候，这四个字，将一切都反转过来。

伸手，取出，掀开。“以我元命之神，召彼虚无之神。以我自己之气，合彼虚无之气……”每一纵文字，都将他带入了从未见识过的一个神奇田地。他如饥似渴的阅读着，却全然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雷法修行，最忌贪高。

那本只写着不足千字的小册，他直看了半个时辰，刚刚合上，继续修行唤雷部的第三乘——“番天袖”。

···

“茹儿，你说他拿出了一个箱子，可是真的？”乘鹿殿中，天月上人的语气虽急，脸色却无变化，显然是早已推测如此，但又不敢相信而已。

灵碧茹点颔首，肯定的说“是，门生确实见到了不正师伯从床底拽出一个箱子。”

天月听完，徐徐从蒲团上站起，看着灵碧茹，道“茹儿，再遣你大师姐，二师姐，明日随我一同往那长门走一遭。”

灵碧茹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意，道“是！”

十五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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