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2/2）

“霞霞，你爸爸的字写得好漂亮呢！”兰子小声对姜霞说。

姜霞高声说：“那是，我爸现在是省暮年书协副主席，经常还给别人题词写招牌呢！”

老姜摇摇头说：“不行了，不行了，人老了，手腕子也僵硬了。”

兰子说：“你基础不显老呢，看不出快七十岁的人。”

姜霞说：“干妈，你才显得年轻呢，看上去还不到五十。”她转过脸去对老姜说：“我干妈的字也写得很悦目呢！”

“来，来，写几个字！”老姜重新铺开一张白纸，将毛笔递到兰子眼前。

兰子说：“不行呢，不行呢，我许多几何年拿过笔哒。”

老姜说：“没关系的，写吧！写吧！”

加上姜霞的怂恿，兰子推辞不了，只得接过毛笔。她思衬良久，想起小时候背过的一首《咏幽兰》：

婀娜花姿碧叶长，

风来难隐谷中香。

不因纫取堪为佩，

纵使无人亦自芳。

清秀的字体陪衬着诗的意境，老姜心里悄悄称奇，他想不到这是出于一位农村妇女之手。姜霞更是惊呼道：“干妈，你写的毛笔字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呢！”

兰子欠盛情思地放下毛笔，说：“许多几何年写过哒，写得欠好呢！”

“李姐”在客厅里喊：“姜局长，有电话找你！”姜霞应了一声，下楼去客厅接电话，兰子也随着退了出来。

“喂，是徐市长家吗？”姜霞听出是个生疏男子的声音。

“他不在家里。”姜霞说完准备挂掉。

“我不是找他，我找我姨妈呢！”电话那头男子说。

“找你姨妈？”姜霞愣住了。

兰子听见姜霞的反问声，知道是卫民打来的电话。

卫民告诉兰子，他来城里几天了，为几千立方条石结帐的事随处求人，到现在还没有着落，要是拿不到钱，石材厂就要停工。

兰子说，应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哪么结不到帐呢？

卫民知道这事一时半会与兰子说不清楚，说今天来电话的意思是等结完帐后再接你回去。

兰子挂上电话，坐在沙发上为卫民着急。

“我还以为是鹏鹏从学校里打电话又要钱呢，原来是你外甥，有什么事啊？”姜霞问兰子。

兰子说：“他说有几千立方铺街面的条石结不到帐。”

“哦，是为这个事呀！”